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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楼？何许人也？！”
“何许人……”
“本将军……我就是程小楼……”
戏子武将的大刀，那时候距离江莫的咽喉，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
但是，戏子武将却没有砍下去。
他不断的重复着程小楼三个字，放下大刀，撕开了自己的战甲，看到了内部塞满的杂草，一时间愣在原地。
“我不是将军，我只是个……戏子。”
噗通。
戏子武将被喝破正身，巫术被破去，当场倒下，不复威风。
最后的铜锣声，苍凉，悲壮，然后消匿无踪。
见着戏子武将直挺挺倒下，江莫不由得长吁口气，就差一点点，他这就又完蛋了；循着刚才出声的方向看去，贴身仆人正一溜小跑的跑过来。
“大人，大人您没事儿吧！小的看到您被戏子武将追杀，幸好小的平时爱听戏，又想起了两月前，自尽的名角程小楼，这才及时喝破正身，万幸大人安然无恙，小的惶恐。”
“我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点点。”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别废话了，你那边怎么样，得手了没？”
江莫眼前，仆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托大人洪福，小的不辱使命，现在江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吗，可算结束了……”
一头倒在雪地上，江莫的内心满是空虚。
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他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大人居然能在戏子武将的追杀下坚持那么久，小的佩服。”
“少拍马屁，现在什么时辰，祭祀还有多久开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江莫问。
“就这小半刻吧。”仆人上前搀扶江莫，道：“大人，可想好如何与老爷分说，老爷布置好祭坛，回来看到这些……怕是会追究。”
“这是我的事。”
摇摇头，江莫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反正走一步算一步了。
凌晨四点。
江府大管家站在江莫门外，喊道：“二少爷，老爷让我带你去祭坛。”
也不管江府内一片狼藉，大管家面色如常。
这个江府实在诡异。
江莫心下疑惑，却还是跟在大管家身后，从家主房间里的密道，一路达到城外某处。
在那里，江莫看见了江府的主人，也是目前背景身份上的江父。
周围摆放着姿态各异的异兽石雕，中央摆放着奇珍宝物，四下里刻画了许多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看来这里就是祭坛了。
“你二人皆有天巫资质，不过既然尘儿已然故去，接下来……就由你做主导，沟通上天吧。”
背对着江莫，江父沉声说道。
等等。
江莫讶异。
你可是死了儿子，另一个儿子下手干掉的。
这么平淡真的好吗？
见江莫迟迟没有动静，江父转身，脸上带着些许悲意，“不要多想，这是我们一族的宿命，为了苍生而做出的牺牲而已，来吧。”
“……”
尽管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边走边看了。
根据江父的指示跪在祭坛前，吟诵了经文，做了仪式，在一切都进行完成之后，上天猛然降临了一道纯白光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