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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晏看着她错愣的表情，亦是笑着：“想起来了？”
徐瑶呆坐在对面，点了点头。“其实，徐府里帮我善后的人，也是你派来的。”她说时并不带着疑问。
这话倒不是她乱猜的。就在昨日徐瑶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善后之人，于您无害；幕后之主，不日定会相见。
她近些时候只有今日才会出府，而今日见过的人寥寥无几，最有可能的便是舒晏。不过，他到底没说，如若不是，亦不好解释。是以刚才见面，徐瑶也未提起。
不过此刻她已确信，舒晏救过她两次，如若想害她，这简直是多此一举。
舒晏颔首。
徐瑶追问道：“为何？为何帮我？”
“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舒晏垂眸看她，接着说道，“若我没猜错，你近来在查你母亲的事。”
她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问道：“那人是谁？”
舒晏没直接回她，“你知道高雁然想害她，你也在一步步筹谋，你只是讶然那毒是从何而来。”
“我可以答应告诉你她是谁，不过——”他稍作停顿再道，“我有个要求，同我合作。”
“那人和你有什么仇？”
“我有我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想好了吗？小丫头。”
“好，我答应你。”她的目光凌凌的，如清泉一般。可谁会想到，她居然在这谋划害人。
舒晏递过来一只口哨，“这是玉骨哨，徐府里我的人任你指使。如若在外遇到危险，吹响它，周围的暗卫回来救你。”
“小丫头，合作愉快。”舒晏单手举起茶杯。
清脆的碰杯声后，面前的女子笑容潋滟，“合作愉快。”
……
“徐三小姐为何知道我在徐府派了人？”舒晏坐在椅上，翘起腿问道。
黑衣把自己纸条上写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舒晏觉得有些好笑，“你为何知道我会见她？”
“徐三小姐好容易出府一趟，主子怎么着也会抓住这个机会。不过主子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早些见着徐三小姐。”
“你还很自得是么？”
“嘿嘿嘿，有点儿。”黑衣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舒晏都快气笑了，不过黑衣这么做，倒也减轻了他的负担，反正早晚都会挑明了说，早些又何妨。“嗯，做到不错。”
一旁的赤影，讶然看了舒晏一眼：果然徐三小姐就是主子的软肋。
……
天边云遮月，院中黑灯瞎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