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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媛被打了十板子,痛到昏厥过去,面上涕泗交加算不得多么好看,被其墨甩甩手让人抬着回了自己寝宫,自然还没有那时间来找茬,所以连带着送春让小丫头去紫宸宫找来的凌祁也没见到。
没人找茬,可其墨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去。
因为她癸水来了
太医原先给她开的药十分阴寒,加上原主身体内里虚空,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来癸水的日子里就十分不好过了。
其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觉得不甚舒适,便又翻了回来,身子像是一辆年久失修的马车,转一个身都觉得疼痛难忍,恨不能找系统买几盒止痛药才能入睡。
好不容易今早能这样霸气一回,没想到原主的身子这么不争气。其墨双手捂着肚子,四肢冰冷,脑袋昏昏沉沉的,眼角还沁着几滴泪珠。
凌祁刚去了张贵妃处,太医说她一切安好。张贵妃又是个体贴的,知道自己没事了,也不撒娇麻烦凌祁,只让他早早回去,免得天上又落了雪冻着他。
原本也是该回去的,可不知怎的,就是想来偏殿瞧瞧,想来看看其墨。听着送春说了一堆,全是说她今日里厉害的不行,连一向嚣张跋扈的李淑媛都被压住了。
凌祁站在偏殿门口,无声的勾了勾唇角,是了,她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谁若是猖狂了,便直来直往的表示不喜。可惜三年了,连他都变了,其墨却还是那个样子。
他原想着敲敲门,等着其墨自己应了声再进去,却不想听见里头她颇有些难受的嘤咛声。
凌祁眉间一皱,生怕里头的人出了什么事,便直直的进了门,看着床上的她紧紧的缩成一团,两手捂着小腹,辗转反侧的样子,额间的汗珠顺着鬓角流进了发丝里。
“怎么了”他问她。
其墨没有力气和他说话,只是捂住肚子钻心的疼,但她又装作不知道面前这人是凌祁的样子,倔强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死死地咬着,不肯让自己发出方才那样痛苦难耐的呻、吟。
凌祁看着她疼成这样,便是心中一紧,端看她这样子,必定是太医说的,阴寒之气会影响到五脏六腑,恐怕于她身上,便是这般的辛苦。
他抚了抚右手上清晰可见的牙齿印,最终还是脱下了带着寒气的大麾,掀开其墨被子的一角,侧躺在她身后,将温温的右手贴在她仅着亵衣的小腹之上。
被窝里算不得多么温暖,几乎是没有热气的,凌祁很久没有体会过寒冷,一时间进入到被窝里还有些不适应的打了个冷颤,直到靠近了其墨将她揽在怀里才算是好些。
凌祁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却不是原本帝王通用的龙涎香,似有若无的,更像是一股凝神静气的幽幽檀香,充斥在其墨鼻尖,竟然有种格外的平和。
温暖的大手在小腹上轻轻揉着,有着自己的节拍,一点点的将寒气祛除,也将其墨的烦躁去了大半。
凌祁看着她,看着她从一开始的不舒适到现在的平和安宁,大抵是那阵最疼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只要能够安稳入眠,便是好事。
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睡颜,温热的右手将她额上的汗珠轻轻拭去,在手指碰到她眼角流下的尚未干涸的泪珠时,他迟疑了。
却还是忍不住的,用手指抹去,放在视线之下细细端详了一会。
伸出舌头,舔舐。
嗯,咸的。
李淑媛被打了十板子,索性下手的那些宫人还算知道分寸,不曾将她打得屁股开花。
修养了小半月,连年都没过好,每日擦药涂药的,半点没将心性磨磨圆滑。倒是气着恨着,不依不饶,连家书都修了几封出宫,却始终没有得到家里的回应。她沉不住气,前几日索性支使了身边的小宫女,去那头探了探消息。她李家势力大,不也就这么点作用么。
“你说什么你说那偏殿打扮的跟凤藻宫一模一样,连沈其墨身边的宫女都叫她皇后娘娘”李淑媛听完了婢女的禀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许久未曾上线的智商总算是新高了一回,或许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缘故。竟也开始分析起了事情的起因。
沈其墨已经被废了,冷宫都去了一遭,沈家又被凌祁下令抄了,那便是无名无分无家世支撑,三个无的女人必定不能成为凌祁的皇后,那么是凌祁恢复了沈其墨位分的可能就排除了。
而她之前还疯着,却在这时候意识清醒,但似乎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当皇后的情况下
那,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不刺激到她,而让所有人都编造的这么一个谎话呢
李淑媛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中怒火滔天,唇角也泛起了阴森冷笑。这个猜测究竟对不对,便是去瞧瞧就知道了
没人打扰的半个月,其墨又是因为癸水疼痛和不规律,这段时间便是在床上缠绵。也是没有好好的过了个年,不过原还想着能在过年时候来个杀必死,却不想李淑媛这娇娇小姐半个月还没养好身子。
也好,她正好癸水过去,身子爽利了些,就等着李淑媛上门找事。
这日,她正开了窗,端了杯茶,一边看着窗外红梅开遍。倒是好风景。引得她恨不得长长的喟叹一声。
正此时小丫头来报,说是李淑媛亲自来给她道歉了。
呦呵,说曹操,曹操到她才不信李淑媛会这么乖的来道歉,估摸着,大抵是来试探的。
李淑媛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绒袄织锦裙,外搭了一件浅紫色蝴蝶交领褙子,进门前就将身上的大麾脱了,交由外头的婢女了。
其墨坐在榻上,手中捧着茶杯,这手像是怎么都捂不热一般,只得紧紧的抱着杯子,汲取上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