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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 大多数都和黄老一样，是这里的常客，进来后先和熟人拉会儿家常，然后才开始挑选石料。 也有一部分像陈牧这样，是经熟人介绍进来的。 他们都抱着好奇的心态，在各个区域东张西望，想出手又不敢出手。 “呸！真是晦气，挑选了几块石头，全都是废料。” 没多大一会功夫，黄老就垂头丧气回到陈牧身边。 他刚在前面a、b两个区域内各挑选了一块原石，结果开出来的全都是碎料，一百多万眨眼之间就没了，他的心情相当郁闷。 “师父，你要不要挑选几块石头碰碰运气？” 黄老并不知道陈牧修炼过瞳术，能透视物体，所以也只是让陈牧去碰碰运气。 “不急，我再看看。” 陈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能让他满意的玉石，暂时还不准备出手。 黄老讪讪一笑，他以为陈牧是故作姿态，怕挑选出废料，在他这个徒弟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才迟迟不肯出手。 他也能理解，毕竟做师父的，总不能在徒弟面前丢人吧。 “喂，黄老，怎么才玩两手，就不见你人，不会是输怕了吧。”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笑起来满口金牙的男子老远就对着黄老叫唤。 他姓刘，大家都称呼他为金牙刘。 金牙刘是这里的常客，由于眼光毒辣，善于赌石，每十次赌石都有五次左右能挑选出好的玉石，所以大家都愿意与他结交，向他学习赌石经验。 其实，在暗地里，金牙刘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这家赌石会所的掮客，也是股东之一。 每次赌石大会召开，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招揽客人去购买原石石料，以此来促进会所的生意。 以往，黄老每次来，都要花个三五百万，在金牙刘眼中是个大肥羊，可今天倒好，才花费一百多万就不玩了，金牙刘又岂会就这么放他离开。 “黄老，b区域那边，今天刚好运来了一批缅国的老坑石料，十有八九会出爆款，你舍得错过这么好的翻身机会？” 金牙刘走到黄老面前挤眉弄眼诱惑着。 一听说要出爆款，黄老立马就心动了，他在这里花了将近一个亿，不把钱搞回来，他心有不甘。 只是摸了摸裤兜里的银行卡，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摇头道：“你特妈的金牙刘，非得把老子的钱坑干净才开心是吧，老子的钱拿到别的地方投资去了，今天没带够，下次再来玩。” 金牙刘见他没钱，脸上的笑容也消退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么热情，又将目标放在了一旁的陈牧身上，笑道：“小兄弟，看你面生的很，第一次来这里？” “是。”陈牧随口回了句。 金牙刘顿时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宰新人了。 往往新人都不懂这一行的水有多深，最容易一掷千金。 现在陈牧在他眼中，也变成了一头任他宰割的肥羊。 “小兄弟，我刚才说了，今天来了不少好货，你来的正是时候，可不要错过一夜暴富的好机会。”金牙刘循循善诱地说道。 “还是算了。”陈牧摇摇头。 “什么叫算了，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年纪轻轻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出来混，还算什么男人！” 金牙刘在一旁激将着，他深知年轻人最经不起激将。 果然，他话音刚落，陈牧就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买几块就当练手。” 以陈牧的心智，当然知道金牙刘是在用激将之法，原本他没有发现满意的玉石，不打算出手，但转念一想，既然来了，何不买几块石料，发他一笔横财呢。 抱着这个想法，他大步朝着a区域走去。 见陈牧被说动，金牙刘笑的合不拢嘴，和黄老一起，跟着追了过去。 “就这块石头了，你帮我去付钱。” 陈牧将两张银行卡交给黄老，对他说了一声，又朝着b区域走去。 “还有这一块。” 接着，陈牧又走向c区域，指着其中一块将近一吨重的石头，说道：“这一块也拿下。” 三个区域，三块石料，总共挑选的时间，前后不到一分钟。 这么快的速度，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陈牧，心想这人不是傻子，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总之都是傻子。 要知道，陈牧挑选的三块石头，价格可不菲。 第一块石头标价是十二万。 第二块石头标价是四百万。 第三块石头标价是三千五百万。 总价值将近四千万。 这个数目，对于在场的巨大多数人来说，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而陈牧倒好，一分钟都不到，就把四千万花出去。 这可是赌石啊，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的赌对几率，其他人挑选石料的时候，哪个不是翻来覆去，来回对比，几经斟酌后才会出现购买。 就算是到超市去买橘子，也要仔细挑选几下，还没有像陈牧这样挑选的。 在大家看来，陈牧这不是挑选，而是瞎几把乱选。 “师父，前面两块石头买了就算了，后面那一块还是不要了。” 黄老也是替陈牧捏了一把冷汗，他都有些后悔带陈牧来这里了。 要是待会开出一堆废料，陈牧损失了四千万，会不会怪罪于自己身上？ 黄老心里面慌得一批。 “买了。”陈牧不容置疑地说道。 金牙刘心里面早就乐开花了，他步入赌石行业三十几年，还从未见过陈牧这样的冤大头，此时心情非常愉悦，同时心里面也很得意，自己动动嘴皮子，就让陈牧花了将近四千万，等事后分红，他也能拿两百万。 不到一分钟就赚两百万，想想就美滋滋。 “诶，既然这位小兄弟已经买了，又怎么能退，黄老你还懂不懂这里的规矩。”金牙刘板着脸对黄老说道，又满脸堆笑地看着陈牧：“小兄弟，你是当场切，还是……” “当场切吧。”陈牧说道。 “好叻！” 现场就有多台玉石切割机器，金牙刘乐呵呵地招呼一个切割师傅，给陈牧切割石料。 每次要切割石料，周围都会围着一群人观看。 这次因为陈牧，他挑选的三块石料格外引人注目。 这不，还没开切，周围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大家都等着看陈牧的笑话。 他们可不相信陈牧瞎几把选，能选出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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