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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旁人。”他抽出双手向前一步环抱住她，在一片黑暗中漂浮不定的心情就这样得到了安宁。
“昭昭不想回冥界看看吗？”
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但这是你的生辰呀！你想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如果你嫌这天界无趣，我也可以陪你去魔界捉宠物、去妖界看风景……或者我们可以去看看大海。”小姑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语气也温温柔柔的，仿佛在与轮回中幼年的他对话。
润玉收紧手臂，声线因忐忑而略有颤抖，“不知昭昭可愿在那一日陪我去趟洞庭湖？”
“我的荣幸。”
021
“姑母，这冥神当真会来吗？”
相较穗禾的坐立不安，荼姚则显得有底气多了。她调整了一下妆容，镇定自若地回复道：“慌什么。她一向自负，既然答应了必然不会爽约。”
“可她若在省经阁出了事，姑母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牵连？”荼姚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这个自己一手捧出来的族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本座是天后，她遭遇不测与本座又有何干？”
“但冥神实力强劲，万一……”
“没有万一！”看着穗禾一脸为她担心的模样，她终是放缓了语调，“灭灵箭出，便是上神也得灰飞烟灭。要怪就怪她非要护着那个杂种，不然她成了天神，我倒是真的动她不得了。”
“况且到那时你我二人均被偷袭之人打伤，凭谁也挑不出错来。”荼姚起身，一如既往地朝她笑道，“那杂种所仗不过区区冥神。待除了他们，旭凤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而你，也将与旭凤共享这荣光。”
穗禾羞得垂下眼来，“一切听凭姑母做主。”
022
明昭一踏入省经阁内便察觉出了门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这些手段都很粗糙，下手之人连掩饰都不屑。
脚下踩着的是随便套了个隐身法诀的诛仙阵，头顶悬着的上是抹了层灵气罩的二十四戮魔天法，就连身侧周围布下的无息灭魂阵都只用粗浅手法遮掩。此等阵仗简直是在大方地告诉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化成小龙藏在她袖口中的润玉担忧地触了触她的手腕，想用神识向她传音却又被她下了一层禁制。
待安顿好了她唯一的软肋，明昭向前走了几步到达诛仙阵中央，朗声道：“天后，本座已到，何不出来相迎？”
“狂妄！”
人未现，箭已至。
明昭一步未退，甚至连手都懒得抬，“看来天后邀本座前来是想与本座探讨修炼之法？如此倒让本座受宠若惊。”
眼神一转，灭灵箭在她身前停住。脚下的诛仙阵蠢蠢欲动，她轻笑，“本座时间有限，天后不如一道来吧。”
“不知所谓！”
荼姚怒急，琉璃净火裹挟着戮魔天法朝她打去。但荼姚内心也清楚，这些都不能伤到她，而唯一可以让她永不超生的便是——
“说实话你做的不错。”
诛仙阵阵心被破，明昭伸手截断了净火。比起一开始的索然无趣，此刻她倒是来了点兴致，“以灭灵箭为饵，琉璃净火为辅，用诛仙阵耗我灵力、戮魔天法损我神格，最后靠灭魂阵诛杀我。”
“想法很好。可惜你我之别，如同天堑。”
所谓天神，便是得天授命，万法归心。她虽只是半步天神，却也与上神之流再无相同之处了。
明昭看着她扭曲的脸庞，心下索然无趣。
不能让她死，却也不能让她再过得如此嚣张。
伸手一抓，荼姚被迫现出真身。明昭有些恶趣味地慢慢朝她近，特意压低的声线带着蛊惑的气息：
“你的命门，在本座手里了。”
——尊贵的天后，你想用什么来换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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