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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马车为何突然重重地颠簸了一下,苏洵然一撒手没稳住身形,便扑在了闻锦身上,胸膛将她死死地往下压住,苏洵然吓得用手去挡,闻锦却直往下滑去,花容失色,他又手忙脚乱,不知道抓了哪儿,右手绕过闻锦的后背抱住了她的腰。
“……”
“……”
一片死寂的马车内,闻锦错愕地俯下视线,苏洵然的左手还笼罩在……
“登徒子!”她将人狠狠推开,一巴掌扇得苏洵然眼冒金星。
他懵了一会儿,闻锦羞怒交加地拉上衣衫,绣花鞋踹他下盘,苏洵然怔怔地,被踢中了腓骨,疼得“嘶”一声回神,“我不是故意……的!”
脑袋被撞,脸被扇,腿被踢,苏洵然浑身疼,可又不敢朝闻锦使小性子,更不敢发脾气,只得忍气吞声,一动不动地委屈噘嘴。
说到底吃亏的是闻锦,她脸色爆红,见苏洵然还盯着自己,又是一脚踹过去,“转过去!”
混账王八蛋,竟然让他摸了!
闻锦瞧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一脚把苏洵然踢下车。
但,不能。这是她的弟弟,亲姐弟发生这样的尴尬也是有的,闻锦只能不断地在心里默念,他是我弟弟,不打紧,不碍事的,一点都不打紧,一点都不碍事!
马车还摇摇晃晃地走着,苏洵然听话地没再回头。只是方才压的地儿,似乎比梦里还要柔软滑腻,只不过不及红帐里的闻锦丰腴,莫名地勾得人起了一股躁郁的不得纾解的火气,蹿上脸颊,从两腮到耳后都是鲜艳的红色。
他后来曾偷偷地问过大夫,并威逼恐吓人家不许说出去,大夫两眼一抹黑,没好气地解释道:“小公子这年纪是正当做梦的好年纪,梦里的姑娘未必是小公子喜欢的,没准是你三姑六姨,乱.伦都正常,何况是个正当年华没亲缘关系的姑娘,你真是多虑了。”
苏洵然肯定大夫后半头话,前头那句反驳。
他肯定,他是喜欢闻锦的,喜欢到不敢亵渎,能管住手脚,但管不住梦的那种地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属景璨最明白,所以时时拿来调侃他,只要说到闻锦,那厮准能扎中苏洵然肺管子,教他气都不敢吐一个。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苏洵然一头钻出去跳下了车,闻锦也随后下车来,苏洵然忐忑地望向她,但又瞧见她摆出了那副硬凹出来的高贵长辈姿态,如俯瞰小辈似的盯了一眼苏洵然,不沾一丝感情,仿佛方才被吃了豆腐恼羞成怒的人不是她。
苏洵然于是又知道,闻锦打算将这次也当做一场不能算数的意外,他们还是让人艳羡的好姐弟。
他丧气地撇了撇嘴唇,跟着闻锦走入军营。
飒飒一阵风,吹得林子里松叶瑟瑟,萧铎在军帐内姿态松松地倚着虎皮大椅,闲读兵书,等闻锦带苏洵然入帐时,他朝苏洵然盯了几眼,道:“回来领罚了?”
苏洵然气虚,“嗯。”
萧铎呵了一声,“长平侯在我这儿记了二十棍没打完,这次数罪并罚,你挨得起么?”
闻锦蹙了纤细的眉,坚定地与之平视,“萧将军容谅,苏洵然年少好动,这回又受了伤,但他已知悔改,我带他来向将军请罪,请将军从轻发落。”不待萧铎皱眉回话,闻锦又道:“来前我已自作主张替将军罚过他了,他与龙泉寺十八罗汉打架,弄得浑身是伤,秋祭在即,若将军真打算从严治罪,闻锦斗胆,请求将军押后处置。”
“秋祭……”
萧铎喃喃念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
随即,他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朝闻锦反诘:“你认为他全盛时下场,秋祭猎场上能拿到多少名?”
这话堵得闻锦说不出,脸色涨红了少许,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家,脸皮也不厚,反驳不得萧铎的话。
萧铎又反问:“你是他姐姐,总知道,去年他的表现怎样?前年我破格将他拉出来,他箭箭脱靶,射出场外,甚至惊扰圣驾。他伤与不伤,于他的名次无损,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也就是说,萧铎并不通融了。
闻锦深吸一口气,朝萧铎看去,对方从虎皮椅上起身,慵懒地半卧半坐地朝似乎并不怎么甘心被如此数落的苏洵然道:“你没同你姐姐解释?来,现在你来说说,你是怎么为祸本侯的细柳营,让我营年年教连缨营耻笑的?来来来,快把你的丰功伟绩同你姐姐说说。”
那口气,真是十足地充满了破罐子破摔,以及老子终于解脱了不想再搭理你一下的散漫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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