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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那双脏兮兮的脚丫子上床已经是夏安然的极限了。
只见被窝里一只白嫩的脚丫子探了出来，那小巧可人的脚晃了晃。从被窝里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我的脚不脏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说着，她又伸了伸脚。似乎真的打算给夏安然看看。
不得不说，红红真的把夏安然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之前她落在她脚踝上的视线，还有后来只要不穿袜子，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想忽视都很难。
果然，夏安然的呼吸一滞，轻了许多。她的目光投向了那只活泼的脚丫子。心情愉悦而又极力克制。
红红只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脚，扣住了脚踝的位置。
声音还是冷清。“怎么没穿袜子？”
红红的脑袋闷在被窝里。“太贵了。舍不得穿着踩地板。”
可在某人看来，就算是银行金库都比不上她的一个脚趾头招人稀罕。虽然她不会自作多情认为袜子是她买的，所以这位舍不得穿。
“下次穿上，脏了我再给你买。”
姐姐，你当逼近五位数一双的袜子是一次性的么？脏了就再重新买一双。
红红拒绝：“不用。我自己马上就有钱了。可以自己买。”
“那下来洗脚吧。”
“……”
呵，女人。翻脸无情。
红红在卫生间洗脚的时候，夏安然坐在床上，不动声色的听着水流波动的声音。声音停了，她给人拿了双拖鞋过去。
红红很快就又钻进了被窝里，夏安然也脱鞋躺了下去。两人中间隔了一些距离。
对于夏安然来说，还算是安全。
对于红红来说，就已经超出了她的理想距离。所以要缩小一些。她不动声色，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朝着那边挪了过去。
夏安然这种神经敏锐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虽然她心里是有喜悦弥漫上来的。可当红红快要越过那条安全线的时候，她还是冷清着嗓音，义正言辞地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
“我需要寻求安慰。”
“我不太会安慰人。”
压根不会有人在夏影后这里找安慰。夏安然现在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自控力。
尽管如此，红红还是不管不顾地靠了过来，软软绒绒的脑袋挨着她的肩头。夏安然的皮肤很光滑，触感也很敏锐。
她盯着正上空的吊灯水晶，不需要看手机，她清楚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自己还是毫无睡意。
室内一片黑暗。
这时候身边有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像是抽泣声，很细很小。夏安然不动声色，果然没过一会儿，身边躺着的那小东西的动静越来越大，呜呜的开始哭。像是委屈极了。她滚到了夏安然的怀里，脸颊埋在她的胸前。
委屈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指控道：“她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夏安然想自己应该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谁。
不过一会儿，她又闷闷道：“她还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这下确信无疑，的确就是王妍馨。夏安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顾家语还没有“水性杨花”到给她意外惊喜的地步。到目前为止，她招惹上的也就是一个王妍馨。
夏安然显然错漏了自己。
“呜呜呜……她就是个人渣……”
夏安然听着小女孩的控诉。根据她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显然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谈不上什么渣不渣的。要是真的较真起来，顾家语也不算是什么无辜的受害者。
耳边那个小东西继续哭诉：“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还有些自知之明。夏安然本来挺惊讶顾家语还有些懂事。结果下一秒就听她嚷嚷道。
“但她就是人渣，她伤害我。她就是渣，就是……嗝……人渣！”
她的情绪一激动，哭的开始打哭嗝。说话也一抽一顿的，没了什么杀伤力。
夏安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年纪小，什么事情都不能冷静面对。只能看到自己的委屈。
不过就是顾家语这种娇气的性子，就算是再过几年，她也未必就懂得为他人考虑。夏安然默不作声的伸出手，搭在她的腰间。
轻轻道：“睡吧。”
红红不死心。“她是人渣！”
夏安然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软绒顺滑的头顶，小脑袋果然很舒服。至于她说什么稚气未脱的废话，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都可以被选择性忽略。
“嗯。”
“你也这么认为？”
夏安然摸了摸她背部的头发。顺了顺：“睡觉。”
“她是人渣。”
“……”
良久，红红终于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附和。“嗯，她是人渣。”
系统提示：夏安然好感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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