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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有韶德、景琼两个姑娘给我作伴,这日子过得也就没那么无趣了,韶德依旧不那么开朗,只有我和景琼没脸没皮地和她打趣儿。虽然我和景琼说得未必是一处儿,那又如何,我俩只管开心便好。也就又走了五日的行程,所谓的“张府”便到了。
呦!好大的一幢宅子,想来我这父亲定当是个大人物。大门两处端端正正站了两个家丁,瞧见我不但没有吓坡了胆,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高声嗷嚎了一句,这突如其来的盛情倒把我唬住了。这是有备而来啊。
接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胖妈妈,四五十岁的样子,左耳间簪了一朵硕大的红花,满脸的欣喜。我心想着,莫非这是我爹爹为我娶的后妈,不想爹爹的眼光已经下跌到这种地步?景琼见她来了,恭恭敬敬地想她问好,想来,定是了。正当埋怨着,那“盛装打扮”的后娘却先一步对我微微屈膝,“咦?这不合礼数吧?”我正琢磨着,韶德见了,悄声告诉我说这应是府里的管事,你应随她去见这儿的主人。这光景儿,我才忽而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随她去了。
这偌大的张府人也当真不少——几步一个男丁扫院,几步一个丫头擦窗,正堂里端端正正坐着两个妇人,皆锦衣华服,发髻高挽,珠翠点缀,不过一位偏素,一个偏艳。这两位是继母,应该错不了了。等等……两位!爹爹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我朝两位笑了笑,学那胖妈妈的样子,微微屈膝。素净些的妇人先起身过来扶我,用一口地道的英文说我一定是霍普,还问了问母亲、祖父的事,我也都一一应答了。她说她兄长有要事出去了,要我莫要急。她如此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兄长是何许人也与我又有何干?瞧我如此,她顿了顿,正告我,她的兄长即是我的父亲,换言之,这妇人既是我的姑母——名唤张玉罄,旁边哪位才是我的继母——秦氏。紧赶慢赶,稍艳丽些的继母才恍恍惚惚站起来了。狐腮艳耳的,慢悠悠地朝我走来,上上下下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又晃了出去。素净的妇人叫我莫要挂心,说那位脾气一向如此。我自是不会计较,毕竟寄人篱下的道理我是懂的。姨母仔细为我安排了房间,我辞谢她后就去了房间休憩了。
房间自是不错,里外两间用紫色的珠帘隔着,窗前是一株开得正旺的山茶,被褥是淡蓝……别人不知,我却看得出——这里的陈设都是按母亲的喜好置办的,念他倒费了些心思。
这里虽是不坏,只是常言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是自己的屋子,睡不惯,没多久我便醒了,拖拉着鞋子,踱步到桌前,喝了半盏茶。那瓷壶瓷杯倒是别致,比祖父最稀罕的那套还要好看。我正仔细着手里的瓷杯,一阵敲门声却没个眼力见儿,打破了我难得的肃静,不知是哪个没趣的。我不情愿地去开了门,一看竟是姨母大人,她告我说父亲回来了,领我去正厅见他
如此一来,我却有些慌了,这素未谋面得又怎能亲热得起来呢?总不能硬邦邦地杵在一旁罢。我心里着实是不平静。
我到时,他正在正厅里踱着步。和所有中国男子一样,他留着长鞭子而尴尬的鞭子,但却身形消瘦,丝毫没有些乡绅官僚的气派。他兄妹倒是志趣相投,他也穿素色,衣裳上绣一簇翠竹,颇有些书生气。
见我来,他有些震惊,然后憔悴的一双老眼霎然便挤满了一饱泪,抱住我咦哩哇啦说了一通,自然……我是没听懂。瞧他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我的眼泪却不逢时节地缺了席,硬是一滴未落。父亲以为是吓到我了,连忙拉我坐下来安抚一番,前一句对不起,后一句难相忘,情真意切未觉半分,只是他不明所以的英文口音倒够我笑个三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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