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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这敏乐郡主往日的性子,不该是大打出手才是么?
温绫却好似未察,仍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云庆帝:“皇表舅,梵弟还小,可断然经不起此等戏言,不知情的,该当以为咱们温家对皇家有何不歹之心了,如若不然,圣女不过初见梵弟,便戏谈嫁娶之事,一见便钟情的事情,说出去又有何人能信?”
“再者,圣女只需稍作打听便能知晓阿绫不善文略了,如今却非要与阿绫见个高下,又是何道理……”
“若当真是非要与阿绫比试不可,那阿绫大可直接认输便是,可若是认输便要担上家弟的终身大事,阿绫,便只有自请废去郡主之位,大逆不道,持鞭护弟了。”
温绫哽咽着一字一句道,神色悲戚,眼眶泛着丝丝泪光,却又隐忍不落,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就好似一只受伤的兔哥儿般,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庆帝。
这般模样看在旁人眼里,分明有故作姿态的嫌隙,可是落在云庆帝眼里,那便是有些不同了。
温家忠心与否他心知肚明,且温绫一字一句皆十分在理,这巴邱圣女不过才芳龄几许,便如此豪放出言不讳,而且为何偏偏就瞧中了温梵那般子弟,这大殿之内,哪位公子哥是不比温梵杰出的?况且温绫这丫头,本也是个聪慧的,却无半点争艳之心,自小便日日跟随老隋国公不着边幅,那梵弟便更不用说了,与他那堂哥,日日只知胡闹过日,故此他才对温家最是放心不过。
再则,温绫这小丫头,向来是他最疼爱的后辈,模样也生的甚是讨他欢喜。他心中对她对温家穆家亦是觉得有愧,自是能惯则惯,不能惯也断不会责罚,大抵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过了。如今却是生出这等连他也觉得甚是莫名的事情。
眼下见她如此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是不由叫他想起了他儿时最喜爱逗弄的一只小白狸,被当时贵为皇太子的皇兄捉去折腾了一番后,事后便也是如此如出一辙的呜咽着睁着大大的狸眼看着他,最后惨然毙命。
殿中女子只着一身素裙,髻上还别着方才皇后赐下的金簪,事前单单别于发髻之上的银珠簪也是因护驾而失毁。再看殿旁,同样素服着身的温穆两家,他才恍然惊觉,今日乃是老隋国公的忌辰,这两家人只仍旧欢欢喜喜的与他贺诞,可他却反令其受难。
当真不该!
“王子此举是何意?”云庆帝蹙眉不悦的看向齐齐哈布,却也不曾言重,只语气淡淡道:“贵国圣女若当真是要寻人讨教琴棋书画,这大殿之上自是有南堰才情皆备之人应教,戏言却是莫要再提了。”
齐齐哈布这会儿也是回过了神来,见身前那绝色女子此时一副委屈欲泣的模样,心中大感失礼!当即便拉着轻纱朝云庆帝行了个大礼。“还请皇王陛下见谅,哈布的师妹年幼不懂事,口无遮拦行事大咧惯了,却并无坏心。”
齐齐哈布说着,竟是拉着轻纱走至了温绫身前,亦是行了一个大礼,“郡主姑娘,方才是哈布的师妹冒犯了,哈布在此向郡主姑娘道歉,请郡主姑娘不要难过,女子眼泪极其珍贵,就好像那珍珠宝石,郡主姑娘可千万不要因哈布而失了此等珍贵的东西!”
!!
温绫眼眶中打着转的泪花倏地一凝,很是意外的看向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男子,此人相貌不如何,可这张嘴,当真是有如神助啊。
她本来……还不想这么直接了事的,怎么着也要让他掉一层皮。不过现在,她又改变主意了,与外来大国生是非本来就是一件极其亏的事情,眼下他这番话说的,甚合她的心意,那她也不是小气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