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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看着疲软靠在门脊的黛玉,忙奔过去,刚触碰到黛玉脸颊的那一瞬间被刺得手后缩了一箭之地,那白若凝脂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触指冰凉有如坠入冰窟,往日柔若无骨的身子现在也似一块寒冰玄铁,僵硬冰冷地吓人。
水溶顾不上其他,忙一把抱起黛玉上床,笨拙地脱了黛玉的小羊皮靴和外衣褂子,用厚重的棉被把黛玉裹了个结结实实,自己也脱了外衣中衣,仅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里衣便往锦被里钻,紧紧的把黛玉抱住,把黛玉千年冰雕似得脚往自己怀里放,又用自己的滚热的大手狠命的蹉黛玉已然失去知觉的手。
过了许久,不知是自己暖了黛玉,还是黛玉凉了自己,水溶也有些失去温觉,只得尽力用自己最温暖的地方去捂热怀里这块寒冰,又过了良久,水溶好半天才感到怀里的玄铁微微地蜷缩了一下,旋即锁骨处一滴温凉,一低头过看见怀里的人儿又默默地落下泪来。水溶叹了口气,凉薄的唇下意识去吮吸佳人的泪,这一次黛玉不想躲也无力挣扎,一个多时辰的哭泣伤心,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是无力的靠着这唯一一片温热。
水溶见佳人没有抗拒,唇便有些不安分起来,渐渐的低俯下去,从宛如蝶翼的睫毛眼角、粉白的耳根、蝤蛴似得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吻下去,渐探寻渐深重。他终究是历过云水之欢的人,又将近一年未及床笫,渐渐地就有些把持不住,他只觉得唇下的肌肤渗出一丝丝滑腻的香汗,似乎厌倦了这隔着几层的生硬,右手死死的锁住怀中战栗的身躯,滚烫的右手不安分地滑到了肚兜腰背处的锁宫结。
水溶忽然觉得腰际一阵生疼,似有尖锐的利物抵着他的腰,水溶猛地一低头,赫然看见腰际那串极尽雕琢之能事的鹡鸰香麝串,果然,北王府的东西你全都掷之不取,难道我的东西只有经了他才能入你的眼?一个香串子,你都当宝贝一般随身带着。
水溶狠命地握住黛玉的右手扣在她的背腰际,心头又怒,动作也就不复刚才的征询似的温柔,猛地起身把她放倒在榻上,倾长的身段压上去,一不小心对上她的眼,那双眼那么明澈,干净的像枝上初雪、初秋新月、岁末浅潭,仿佛多看了一眼都是亵渎,只是那里面化不开的浓雾轻烟和深深地抗拒,沉沉的刺痛了他,他猛地俯下脸,不再看她,狠命的吮吸、撬开、撕咬那小巧不堪一支的丹唇,他蓦地觉得一疼,血腥味就在舌尖齿床横冲直撞开来。
听雨阁*卧房
雪,漫天的雪,落了一宿未停,不知道在诉说那个闺中少妇的心事,沁人透骨的凉意顺着窗檐蜿蜒地渗进房内。
水溶知道黛玉在假寐,也不点破,毕竟有些事非一朝一夕可成。
黛玉感到眼角处点下一个蜻蜓点水般浅浅的吻:“好好休息,母妃那里就不用去了,我下了朝就过来。”,黛玉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昨晚也不知翻来覆去折腾了几次,自己这就算正式沦为了“鱼眼珠”了吧,不知不觉几行清泪自眼角顺着耳郭渗入发丝打湿了一大片枕巾。
“雪雁,打水来,我要沐浴”
“夫人,这大清早上,寒意逼人,着了凉就不好了,还是等天气暖和点吧。”雪雁正在拾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忽听黛玉开口,吓了一跳。
“我说!去打水来!”雪雁听得黛玉一字一顿的口吻,不禁有些失神,哦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唤小丫鬟去抬水,准备香料草药了。
“你们退下吧,雪雁,你也下去。”雪雁明显觉出黛玉的一反常态,但紫鹃尚在新婚期,又不方便打扰,清韵是外人,自己又什么都不懂,只得无可奈何地说:“我就在门外候着,夫人有事就唤我。”
雪雁听到房内隐隐的压抑的哭声,禁不住也滚下泪,临关门前无意瞥见黛玉白皙如玉颈脖上和锁骨上的吻痕触目惊心,手腕处的一抹淤青更是惨森森,她虽尚不通人事,但也猜到了十之八九。雪雁怔怔地看着沉香木盆里那床薄薄的刻丝锦被上的点点血迹,王爷他——他就这样不顾姑娘的心意?原以为姑娘有福气,嫁了一个生的好又知冷暖的翩翩君子,却不想也是贾府中人之流。姑娘她以后可怎么办?雪雁本是藏不住心事的性子,想到这便嚎啕大哭起来,在里面的黛玉本来还犹可,听得雪雁的哭声更是堵心。
清韵听到雪雁憾山震岳的哭声,吓得够呛,忙把雪雁拉到远处好生安抚,因出了这一节插曲,谁都未留意到房内黛玉的境况。
北府*葆光室
水玲珑接过第四道呈上的帕子净了手,抱过水戨轻轻地拍着,见水溶要走便道:“去辞了你媳妇再出门也不迟,她才为我们水家添了嫡长孙,身子虚的很,你最近几日就别去后苑了,多陪陪她们母子。”水溶不想在大清早跟水玲珑争执什么,毕竟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嗯”了一声便要从小门拐去乐道堂,又被水玲珑叫住:“回来,都当爹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让苏鸾给你系好披风再走。”苏鸾刚要像往日一样为水溶系上披风,却不防被水溶硬生生地挡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水玲珑眉心微皱,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