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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意外的是，肖燚真的下了车之后，冯江竟然没有阻止，更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
看得月一阵惊奇，知道白檀不会来那么早，月索性躲远了一点，靠在小巷的墙上听着。肖燚没有再叫住她，或许是以为她已经走了吧。月心不在焉地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听力很好，比从前好。或者说，从上一个世界开始，仿佛受到了影响一般，听力变得特别好。
想起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白檀的时候，听她打电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连对面喘个气她都能分辨出来。
随后，冯江也跟着下车了。然后在肖燚离开前，忽然有些惆怅的说了一句：
“肖燚，我带着你也不久了，六年的时间，我哥离开之后我接手了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位置，我自认性格不好，这些年恐怕也没少遭业内的人嫌弃。”
冯江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夹在手指间，点燃，“但是肖燚，我自认为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给你整通告，安排公关，各种大小事情哪个不是有我的参与？哪个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肖燚在路灯下转过头，一手揣在了兜里，听到冯江忽然这么掏心窝一般的说话，却只是冷笑一声，眸色复杂难言却全都化成了一句简单的反问：
“怎么，夜黑风高的，突然开始叙旧，是有了什么别的打算吗？”
冯江拿着烟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个很小的幅度，但还是被肖燚捕捉到了。
紧接着冯江却面带隐忍，仿佛被肖燚轻飘飘一句话就激起了他心中莫大的屈辱。他狠狠吸了一下烟，然后冷冷地说：
“肖燚，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说吧，你想什么时候辞了我。”
“这就好笑了。”肖燚上下打量他两眼，目光幽暗。“冯江，你自己刚刚说家里有事，所以想先回去的，怎么我放你几天假也有错了？”
冯江一愣，“什么？”他眉头一紧，这才反应过来肖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底松了一口气，自嘲地嗤笑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