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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幽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别墅走去,刚落入这群雇佣兵的视线,便开始陆续有人拿枪指着她,这是她最不喜欢别人做的事。若今天不是为了神医门,这些人怕是还没看清她的脸,便已成了亡魂。今日算他们走运吧。其中一个头头走了过来,当看清血幽的容颜时,为之一惊,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年龄不过二十,那种震撼人的气势天成,叫人不寒而栗。脸上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清冷,虽说有着绝色的容颜,如画的眉眼,因这气势,却也不敢多看。吞了吞唾液才说:“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如今这栋别墅任何人不得进入,还请这位小姐快点离开。”如今这局势由不得他大意。
血幽置若未闻向他丢了个什么便向别墅走去,其余雇佣兵不明所以,都向这边看来,但是没有得到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待那个头头看清以后大呼一声:“都给我守好,不许有丝毫懈怠。”
头头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的东西,又仔细看了看,这肯定错不了,两个都是差不多大的黑色玄铁令牌,一个是他总部的高级令牌,这可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莫非她是上头的人,但是他没有接到上面的任何指令。而另一个则是神医门的令牌,怕是一般人都不曾有过,刚刚那个女人,不可小觑。并且还能把如此重要的令牌就丢在他这里,如今到成了烫手山芋。这个女人来头一定不小,他还是小心为好,便派人将令牌送回总部,以待总部有任何指令。
血幽邪魅一笑这些人胆子到不小,径直向别墅大门走去。刚进大门,便看见小安等在那里,只见她急匆匆的跑过来:“小姐,门主等你一整天了,正在发怒呢!”
叶云倾停下了脚步说:“父亲在哪?”
“在书房”,小安回答。
叶云倾点点头便走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口。父亲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想当初失踪了那么久也没见他着急过,母亲病重也没见他着急过,如今神医门有难他终于想起她了。呵呵,若不是关系着神医门的生死,她又岂会站在这里,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这怎么说也是叶氏历代的心血。
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声音尽显精力焦悴,却依旧强劲。
叶云倾推门而入,展露笑颜,装作什么也不知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启缓缓站起身来重复着叶云倾的话:“找你何事?”走到叶云倾的面前,尽管叶云倾微低着头,却不妨叶启抬手便是一耳光。没有任何的铺垫,只听见一记清响耳光声,本可以躲过,但叶云倾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怒气,只是低声说了声“父亲”。
叶启显然并未消气,“你该知道原因,我足足等了一整天。你不顾这里的人,也该顾顾神医门。你是神医门唯一的传人,你可知这次血杀门前来的原因。”
叶云倾淡淡道:“知道,他们正是为了神医门的龙灵玉所来,并下达死命:夺走龙灵玉,灭门。”
叶启愁容满面,踱了几步,深叹一口气:“正是如此,这可能是神医门一大劫难啊!我知道这些年你的势力渐渐崛起,但万不可大意,血杀门的力量你比我更清楚。神医门也绝不能被毁于此,这次希望……”
还未等叶启说完,叶云倾便抬起头来打断他的话:“看来父亲是清楚这些年来我的处境,我也对父亲的察觉浑然不知。如此说来父亲还是一如当年的厉害,父亲也应该不需要我才对。”
叶启听完这句话气便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一巴掌,叶云倾依旧未闪躲。本来被打红的脸,如今几个手指印赫然呈现在脸上,“云倾,你……”叶启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云倾也显然发怒了:“我说过不许叫我云倾,你不配。”抬脚便要离去,他有权打她,却无权做她的父亲。
叶启也没想到叶云倾对他恨现在竟表现在明面上,连遮掩也不愿了。还是叹了口气说:“你等等,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不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神医门传人的事实。”
叶启见叶云倾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座椅边。手压上了椅背上,只听一阵响动,后面书架上的书就变换了方向。叶云倾微微转身,见叶启从中抽拿着几本书,并在每个书格后按了几下。虽看着随意,实则内藏玄机。叶云倾将这些尽收眼底,不出半饷,叶启转过身,走到叶云倾面前。手中拿着一个古木盒子,叶云倾心中动了动,这是……
叶云倾看向了叶启,叶启只是望了她一眼,又看向了手中的木盒。这是一个偏黑的檀木古盒,还带有淡淡的香味,不易闻出,只见上面雕刻的龙却是栩栩如生,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父亲,这是,你要……”
叶启消减了之前的怒气,轻声说道:“不错,这是人人都垂涎得之的龙灵玉。我希望你放下这么多年的怨念,保下神医门。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这些年是苦了你,你妈妈的事,当年是我有愧于她,但我对她的心是真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你是叶家的女儿。”叶启的脸上流露出了多年来叶云倾从未见过的神色,但叶云倾也未消去心中一点点的恨。
叶云倾从前从未觉得那个曾经雷厉风行,那个曾经响彻世界,那个曾经没有丝毫温情的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去,再也看不到从前半丝影子。可是还是自嘲的笑了,没有丝毫的掩饰,就这样在叶启的面前笑了,因为如今怎样做都挽回不了当年。母亲的死永远改变不了,也永远是一条鸿沟跨越父女之间。
叶云倾更是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出:“父亲何必装出这样,让我都快认不出您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毕竟神医门以后还是我的。即使是你半生心血,但我可不想以后接一个烂摊子,所以这个我就拿走了。”也不等叶启说什么,便拿走了叶启手中的盒子,也不去理会此时叶启铁青的脸色,仿佛两人之间的亲情早已殆尽。
叶云倾拿着盒子依旧带着笑脸:“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刚走到门口,又转回了身:“父亲顾得那些人真不怎么样,该不会是神医门没钱了吧!但好像也不可能,要不然是父亲又有什么计划?”说完也不等叶启作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启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心里也莫名的似负了千斤重。当年的事,他也是不得已,云倾的母亲也是知道的,她如果还在,云倾也不会怪他了吧但又怎么能不怪,遗落了这些年的光阴,又是一种怎样的亏欠?手抚上心口处,这么些年这里的疼痛感从未消退过,他也曾悔恨过。若是他出一下手,那么就见不到今天这样的女儿了,那神医门就要亡了,这些年为神医门做的,也已经足够了,一生为神医门而活,蹉跎半生,负了云倾的母亲。
门外响起敲门声,叶启压下情绪开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