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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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水里的几兄弟都看清了，来的是两名女子。那被叫“师傅”的，衣裙飘飘，人如同仙子般，只是那神情极冷，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另一个，年龄与他们相仿，眉眼似乎比她师傅还漂亮，笑意盈盈的，身上很有些江湖侠女的影子。

……

郭纯见其中一名女弟子，眉眼极清，长身玉立，最突出的是腰细和腿长，即便身着较为宽大的长袍，依然能看出那惊人的美来。看服饰，还是一名真传弟子。

哟，这不是小俏妞吗？郭纯早有预料及期待，不想在此遇到了！时隔三年多，小俏妞长高了，人也更漂亮了！

像尹沅虞、唐遇乐、水绕青和楼夜雨这一档次的美人，已极为难得遇见，小俏妞如今毫不逊色，而且大家年龄十分相近。这位还有个特点，就是极像一名江湖侠女；或者，江湖侠女就该以她为样板。她以前就带着些影子，现在更明显了。

只是有一点，她的神色带上了一份清冷，这却是新增的，就好像是从九长老陈遇怜身上套下来似的。这份清冷，不像是她本人的，以致看起来有点不大协调。

因为刻符，更因为有了识海演绎，郭纯如今观人，着重看其性格和本质。一点小举动，都逃脱不了他观察之后，在识海浅层搜寻到记忆片断再行的演绎。如此，除非道行够高，一般人的性格特征已八九不离十了。郭纯可以肯定，她那江湖侠女才是本色，是骨子里的，而外表的清冷，是沾染上的。这似曾相识的清冷，小俏妞又是九长老陈遇怜的徒弟，师徒俩搞什么鬼？

旁边，林真已经走上去，亲昵地叫着：“霖霖姐！”女孩也亲昵地摸摸林真的脑袋，脸上带着笑，那份清冷自然不见了，看起来顺眼多了。与女孩一起的几人走过去了，她不及停留，和林真招呼一声，就跟上去了。看来，她没认出郭纯，那时几个男孩泡在水里，只露出个头，她也不好意思细看，认不出也不奇怪。

林真欢喜地跑到郭纯旁边，介绍说：“霖霖姐，哦，她叫陈霖霖，是九长老的徒弟，常跟九长老来我家。九长老对我好，霖霖姐对我也很好。”临了，还问：“‘四小’还收不收人？像霖霖姐这么好的人，能不能也加进来？”

哦，原来叫陈霖霖！小俏妞是个好人，可“四小”清一色男孩，要多收个女的，变成“五小”吗？郭纯有点犹豫，又见林真这么热切，便说：“先考察吧，除了我同意，还要卢节飞和林鼐东都同意才行。”

林真见有希望，兴致很高，又说：“能不能先替霖霖姐起个名号？”在他看来，要先起名号，下一步才有可能加入，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

“四小”的名号都是五个字，“小”字在正中，嗯，“小俏妞”的前面该加什么好？郭纯一时没想到词，而且他对女孩的细腰长腿印象很深，又刚见过林鼐东打的花斑羚羊，不知怎么的就联想上了，脱口而出道：“‘长腿小羚羊’！”

……

陈霖霖不愧是真传弟子，郭纯追了好一会，才从云雾中看到她的身形。那背影修长，腰臀之际感性迷人，一双长腿矫健，由行走的姿态和速度，可见弹跳力惊人。

……

进了山口，就是一道长长的峡谷，越往里走，两侧的山势变得越紧迫，看天成了一长条的。将近峡谷的中段，地势又变得开阔起来，不远处可见一座形同竹笋的山峰。陈霖霖笑道：“就要到了！”还随口吟道：“一望谷中山若笋，燕归岩在笋根穿。潺潺流水岩西走，落落斜阳洞口悬。”

他们再往前行，突见峡谷两边的山壁之间，被阴影遮掩了一大片，直如乌云一般，把峡谷上方的天空横截了一大段。细看是无数黑点汇聚而成的阵势，那阵势在不断地变幻，阵中的黑点也在不停地移动着，上下左右，或盘旋，或俯冲，数量之巨、之密集，还让人怀疑是蝙蝠群呢！然而再走近些，就可以发现，它们都拖着剪刀状的羽尾，确是燕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