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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堀川啊。堀川这家伙哪都好,成熟、稳重、勤快、温柔、善解人意,还是家务小能手,就是太惯着和泉守了,和泉守现在这么生活白痴,基本就是他的功劳。跟他说过多少次当妈的不能太溺爱孩子,会长熊的……”
长船长义无语:这俩人不是母子关系吧……
他就听着审神者如数家珍地唠叨着自己本丸付丧神们那些家里长家里短的琐事——养老院可怕的羊羹库存,加州清光的指甲油有多少个色号,乱藤四郎收集了一衣柜的lo裙,怎样从花纹、瞳色和装饰区分五虎退的五只老虎,怎样从大俱利眼珠转动的方向和肢体语言判断这人的喜怒哀乐……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活脱脱一个戏精,显然生活也的确丰富多彩。那双醉意朦胧的漆黑的眼瞳里亮晶晶的,像一个自以为拥有全世界宝藏的孩子,盛满星光。
“最后再给你介绍下我们本丸的开国三元勋~!”流歌手一挥,不等长船长义做出反应,自己先鼓起掌来。
于是长船长义也只好配合地跟着拍手。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颜值top one,本丸战斗力第一大佬。”流歌洋洋得意地介绍,突然竖起一根指头,比在脸前,露出神秘与嘚瑟兼备的神情,“跟你说个不得了的秘密哦~三日月先生是我的初锻刀呢!厉害吧!”
她掐腰挺胸抬头,一脸直白的“快夸我”。
“……”长船长义在呆滞一秒后,反应过来,鼓掌,夸奖,“哦,厉害厉害。”
“嘿嘿,是吧,我也吓了一跳呢。”流歌开心地说,“当初什么也不懂,资材直接调到最大量一股脑就扔了进去,结果上来就是个四小时,真是吓到我了。”其实吓到的不只是流歌,还有想阻止她乱倒资材没阻止成功的初始刀大人。提心吊胆守了炉子四个小时后,竟然真一发入魂招来了三日月宗近,山姥切当时整个人懵逼得被发了疯的审神者把被单都快整张扯掉了也没发现。
“不过总觉得那次初锻后就用掉了我一辈子的欧气啊,后来就再没见过四小时了……”女孩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下来,有点落寞地扯了扯她那件“脱非入欧”的羽织。
“不过老爷子也就战斗力靠谱,平时很让人头痛啊。”她开始吐槽起来,“总是自称老爷爷老爷爷的,虽说他的确年纪大啦,但平安老刀又不只他一个,分明就是想卖老年设定好逃内番!出阵比谁都生猛,堪称最终兵器ex宝具,结果一回本丸就开始腰酸腿痛老花眼,屁股粘到走廊就分不开。
你说他打架能蹦的那么高,通知他做内番的时候居然跟我说他在走廊腿坐麻了站不起来。腿坐麻了坐麻了这你敢信?!不好好做畑当番的理由是不会用农具,可你不会用农具提桶浇点水总会吧?跟我说闪腰了闪腰了!明明砍人的时候连360°凌空翻转接720°托马斯回旋这种高难度动作都能轻松做出来,提个水桶他能闪了腰!”
“长成那样却一身老头气,让我也很困扰啊,现在出门已经越发分辨不出别人的年龄了……”
在历数三日月卖高龄、逃内番、说话听不懂、长得太好看(……)等一系列罪行后,流歌开始吐槽,呸,介绍二号元勋大佬——鹤丸国永。
“他是你第二把锻出来的刀?”长船长义随口问了句。
结果流歌回答:“不,他是政府周年纪念活动派送给新入职审神者的新手员工大礼包,我那批审神者人手一把。”
长船长义:“……”
然而流歌自己清楚,所谓新手员工大礼包只是政府的一个幌子。由于技术所限,想锻造特定的刀是件困难且耗费资源的事——不然初始刀也不会只有五个选择,政府也不会任由审神者都自己碰运气锻刀。而那批所谓的大礼包竟豪华到派送在官方工作手册上评定等级为四花的鹤丸国永,想想都和政府平日里抠门的画风不对。
后来年终交流会上,她才从前辈那听说就在她们这批新人入职的时期,时间溯行军对历史的攻击突然变得极为猛烈。政府是怕这批新人遭不住,又不好明说这个特殊情况,只好借周年庆的机会,以派送新手大礼包为幌子给新人增添战力。饶是如此,那一批的新审神者依然有人在前期吃紧,甚至都亲自披甲上阵去砍溯行军了。流歌是运气好,初锻刀是三日月,比别的只能靠政府福利撑的审神者实在轻松不少,结果就后知后觉到了年终会才发现这件事。
“鹤丸这家伙啊,跟三日月同为平安老刀,结果走了另一个极端。一个整天自称老爷爷,另一个就整天一点爷爷样都没有,那个闹腾啊。他要是不说话其实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哪想实际性格跟形象反差那么大!知道他的名言吧?‘人生总要有点惊吓,不然心会提前死去’,可谁特么是靠惊吓活着啊!一天到底是有多想娱乐大众啊!找家事务所送他去做脱口秀演员算了!”
“也不知道他们平安老刀是不是都有这个毛病,鹤丸这家伙倒是不逃内番,可是他做内番比逃内番还可怕!他做过马当番的马厩第二天去的人得先拿木棍探一遍雷,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和太鼓钟一块做过畑当番的地,要是当天晚饭刚好要用田里的新鲜蔬菜,烛台切得拉上药研先做一遍化验试下毒。这家伙还有洁癖,嫌田里的肥料臭,可他挖坑做陷阱的时候怎么就不嫌脏呢???”
“其实明明是个实力很靠谱的人,但出阵还是让人没来由的担心,说些被血染红了就更像鹤这种危险的话,总怕他哪天搞事真把自己搞进去了啊……”
“最后,锵锵锵锵~我家的初始刀大人——切国~~~”流歌手一挥,指向了下方不远处披着白色破布斗篷的背影。
“……切国?”
“山姥切的昵称啦。”流歌解释,“不过他不喜欢别人给他起昵称,当面不能叫的。”
长船长义表示了然地点点头,等着她下文。然而,他并没有等到。
审神者的手还摊在那,指着山姥切的方向。她出神地望着那边,陷入了思绪。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指着自己,山姥切这时突然转过头,向这边看过来。长船长义看着审神者停在半空的手像触了电般缩回去,整个人都向后迅速退了一点,然后蜷起腿,抱住了膝盖。
她的眼睛依然望着那个人的方向,却又试图整个人都退出对方的视线里。
“然后呢?”长船长义问,“山姥切国广怎样,你还没有说。”
“切国他啊……”女孩轻轻念道,把下巴枕在胳臂上,“他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她小心翼翼得像是把一片轻羽投落进微风里。
“……很好?”
“嗯,很好。”女孩转过脸来,歪头看着长船长义。她抿嘴浅浅地笑,像是要守着自己的小秘密,只气人地重复,“很好很好。”
长船长义望着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在念着“很好”时,似有一瓣柔软的樱花飘落进去,荡起一丝涟漪,水光潋滟下显露一缕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少女心事。
……好到他的每一个好处都要如珍宝般藏在心底,不愿与人分享,是吗。
长船长义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女孩已经眼睫垂下去,沉沉睡着了。
他伸手轻轻掸落她披着黑色羽织的瘦削肩膀上一瓣雪屑般的花瓣,手指稍微上扬,便轻触到她垂落的半掩住柔软面庞的发丝,然后在脚步落在屋檐的轻响中收回手。
他抬起头,看到山姥切站在身前,看了眼审神者后,目光询问地望向他,“她睡着了?”
“嗯,睡着了。”长船长义神情淡淡,“送她回去休息吧。”
他看着对方轻轻把审神者横抱起来,动作娴熟老道显然此前有过丰富的工作经验。女孩缩在他怀里就像只粘人的猫咪般动了动,很自然地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也跟着站起身。
山姥切的注意力本来在怀里乱动的审神者身上,有点头痛地想调整下姿势。突然,长年活跃战场的警觉性让他如被一把刀横贯入身体,他下意识地以保护的姿态收紧手臂,蓦地抬头。
长船长义正注视着他,在与他的目光相对后,那张与他近乎孪生的脸上神情平静。
他走上前,拍了拍山姥切警惕绷紧的肩膀,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留在耳边——
“好好珍惜吧。”
山姥切站在原地,目送长船长义离开。
天空中的烟花已经渐渐稀落下来,院子里闹累了的付丧神也开始三三两两离开。
那个人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很快消失在阴影里。
他看了眼怀里的审神者,睡得很熟。
——不知刚刚一瞬感受到对方凛冽的杀意,是否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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