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四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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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在松风的背上俯视着一期一振的动作,又对上了马的审神者抱怨道,「审神者大人,既然您的马术那么好,那您一开始出阵的时候,就不该独自下马战斗。」
——它在指审神者刚到本丸的时候的那次出阵,她能操控松风攻击敌刃,那她就不该下马作战。
审神者解释道,「只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这样做,如果被敌人们包围的话,勉强作战只会让松风受伤。」——而马匹受伤的话,坐在马背上的人自然也会被毫无准备的甩下来,并且立刻处于被动的劣势。
这次的战斗里,除了她与五虎退以外,全员都毫发无损。
五虎退被敌打刀划出了数道浅浅的伤痕,看上去只是轻伤,没有什么大碍,一期一振替他检查后,也放心下来。
「枫大人,要怎样做,才能这样操控马匹?」五虎退骑着小云雀好奇的问,他第一次骑马出阵是拥有五只伴生老虎的他,跟马的相性似乎不是太好——倒不是小云雀不听话,它作为战马,对乘骑者有着基本的服从,但要像审神者一样操控的得心应手,他却做不到。
审神者简短的回答道,「多一点经验,自然就可以做到了。」
和泉守回到马背上,想起审神者编排的内番表,不由得对她抱怨的道,「说回来,你编的内番表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每振刀剑都要被安排去马当番啊?」
「…… 因为习惯了。」审神者因为左肩受伤,在一期一振的帮助下才翻身上马,性格暴烈的松风居然安静的站在原地,任由她骑上去,没有半点躁动,她说,「不喜欢的话,你们自己改动就好了,不用来过问我。」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语气,可是,和泉守却莫名的觉得这句听上去跟「不要来烦我」的意思很像,他气闷的撇开头,五虎退左看右看,小声的说道,「我想和泉守先生的意思不是反对,只是想听听理由而已。」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审神者说道——她以为这是常识,每个本丸都是这样编排的,「只是因为马是战场上的伙伴,不是『喝』一声就要跑起来的工具,它们都会有自己的个性和脾气,照顾它们时,是与它们培养感情和默契的时候。」
只有知道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明白它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才能在分秒定胜负的战斗中,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和泉守低声的抱怨「谁知道啊」——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的待遇比工具还不如。
狐之助坐在马背上晃着蓬松的尾巴,想起了审神者第一次与它出阵的情景,「说起来,您第一次与松风共同战斗,就很有配合得很好了呢。」
那种默契无间的动作,就像是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搭档了。
审神者回答道,「因为松风的性格很好懂,它是很凶猛的纯种马,遇到敌人的第一个反应,必定是正面应战。」
在所有马匹之中,比起受到大部分人喜爱的小云雀和望月,她确实偏好松风,因为它足够的勇敢与骄傲,是很好的领头马,她也足够的了解这匹马的习惯。
「那…… 它呢?」五虎退好奇的指着自己正在骑着的马匹。
审神者顿了一下,像在整理自己的语言,然后才平淡的解说道,「小云雀跑得比松风快,但它是一个胆小的孩子,需要不时的鼓励它,并且尽量不要让它被敌人包围,不然它会紧张得进退不得,或者还会把你抛下马。」
「好厉害,您懂得真的很多呢。」五虎退的双眼顿时闪出光芒,虽然拥有小孩子的身体,他也是渴望强大的刀剑男士,对拥有实力的人类没有抵抗力——尽管,他从一开始就对审神者这个存在没有抗拒。
「这没有什么。」她轻轻的说,他只是没有看到她青涩的模样而已,那些经验全都是在一次次受伤和失败中得回来的,不仅是她,稍有出阵经验的刀剑男士都会清楚这些东西,「你可以问一期一振,他也知道的。」
一期一振冷不防被提到,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审神者的肩膊不断冒出鲜血的样子,于是,他对着跟在后面的五虎退说,「嗯,我们回去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五虎退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解决了这波敌人后,他们启程回清州城。
在路上,和泉守看到小狐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疑惑的轻声问道,「小狐丸,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啊?」
「…… 不,没什么…… 」小狐丸摇头低声的说道,事实上,他很惊讶——审神者的实力远比他认为的强大,即使没有裁决队的降临,恐怕他们想让她「自然战死」也得费一些功夫。 「只是有点心情复杂而已。」
和泉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真是糟糕…… 」
——明明才刚说了讨厌她,却马上就欠了她一次人情。
他们与她回到旅馆,她在他们的房间留下了一句,就准备出去,「辛苦了,黄昏的时候出发,我先回到隔壁收拾一下行装。」
「但您的伤还没有处理。」出乎意料的,出言阻止的是小狐丸,他走动起来并且挡在了门前,审神者被迫停住脚步,她抬头看着他,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却更像是看着虚空。
「我会自己包扎好的。」她说。
小狐丸看过她简单的把布条扎在伤口上的情景,刚才…… 她可以说是因为他们而受伤的,可是,作为审神者的她却没有说什么,既没有责备萤丸的失职,也没有怪罪他的失神,只是安静的自行处理伤口。
「我之前说了,我讨厌您。」小狐丸垂下眼帘,以恭谨的语气说着不怎么恭谨的说话。
「嗯,我听到了。」审神者点头说道,跟不久前一样,尽管表达着肯定的意思,却干脆得让人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没有理解说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