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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架到头来还是没能打出个你死我活。
明眼人都看得出年轻武士的颓势,他在听到末木的话后脸上哪儿还有半分的跋扈,只剩下了恐惧和遮不住的苍白。在已经丢了面子的情况下若是任由末木将他就地斩杀,那后续带来的问题可不是用比试做借口就能随便就能揭过去的了。
旗木卡卡西知晓这个道理,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即使她现在半掩着面容满眼都是惊讶,贵族与生俱来的趋利避害也让她迅速下达了最大限度保住自家父亲颜面的决定。
“抱歉,这位武士大人。”她突然横步拦在末木身前,自小被师傅教诲不可对女性施暴的末木迫不得已的停下了想要斩杀目标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却像在透过公主的身躯锁定那浑身发抖的年轻武士一样,愣是看的公主也打了一个寒颤:“是我们失礼了,但我此次拜访木叶的目的是为了观光游玩,能否请大人网开一面,给我……不,给我父亲大人一分薄面,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他胡说八道的时候您要是能像现在这样挺身而出,我也不至于拔刀了。”末木没有动,他只是微微抬起眼,将目光移到了公主有些紧张的脸上,不咸不淡的说:“这个人目中无人,狐假虎威,看样子为非作歹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也只不过是秉承武士之大义,恶即斩罢了。”
公主被他这话噎的一窒,她心知无法反驳,对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在她祭出了她父亲的前提下末木却丝毫没有动摇。他握着刀,自己却更像刀,末木的脸上挂着与他样貌不符的杀意,身上流转着与之前的温顺截然相反的冷傲——
有点帅。
公主猛地惊醒,她从小看多了父亲身边自诩武士的人狗仗人势的样子,这让她很难不对武士心生绝望,也正是因此才产生了对忍者的兴趣。而此时她眼前这一位青年却完全不同,末木没有那些人身上的功利气息,他的眼神带着杀意却是干净的,让公主忍不住怀念起一开始他眼里淡淡的笑意;他说他在秉承武士之大义恶即斩,这种话公主从来没在自家那些惹人厌的武士嘴里听到过,他们只关心自己又混了多少日子、又捞了多少油水。
她原以为天下的武士都是这般无可救药的愚蠢样子,直到此刻。
公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末木的脸,她看着他依旧凌厉的杀意,斟酌了半晌还是咬紧了牙关:“那么,如果我令他向大人道歉,大人能接受吗?”
“什么?!”公主的话音才刚落,方才还是一副贪生怕死样子的年轻武士立刻嚷嚷起来了,他握着自己半截刀满脸愤恨的挥舞着,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为什么要道歉!他没有查克拉,是个没有地位的普通人;旗木卡卡西就算实力超群,但他是忍者!忍者不过是工具罢了!我为什么要跟工具道歉!”
真的是蠢货!公主被气到浑身哆嗦,她恨不得回身抽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一巴掌,难道这个人忘了自己差点就被末木杀死了吗?难道他看不出来如果不道歉的话对方根本没可能放软态度的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是在火上浇油吗!
果不其然,末木在听清他话语的内容后脸色更不好了,他甚至像完全不顾公主还在身前一样举起了刀,大有一副要将这两人一同斩杀的架势!
察觉到再不制止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旗木卡卡西连忙伸手握住了末木举刀的胳膊,他冲转过头看他的末木摇了摇头,卡卡西在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怒火大有连自己也一起烧了的架势后忍不住还是劝了一句:“我们的确不能在这里和大名的人闹翻,这对村子太不利了。”
“……”末木凉凉的盯着他抿着唇不言语。
“而且非要说的话他也说的没错,忍者……只是工具而已。”
旗木卡卡西亲眼看着末木眼中骇人的怒火噗的一下就消失了,末木面无表情的挥开了他的手,缓缓的把刀收了回去;旗木小队长正要为这控制住了的局面缓一口气,就听到末木突然像是冷笑了几声,他有些疑惑地抬头去看,映入眼中的就是末木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说自己是工具?”末木明明扬着嘴角,但他却没有半分有诚意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渗人,“行吧,旗木上忍您以后晚上自个儿睡吧,我不跟工具睡觉。”
瞬间愣住的旗木卡卡西:……
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的小队队员:……
没懂发生什么但决定闭嘴的公主一行人:……
旗木卡卡西一脸懵逼的看着末木冷哼着将自己的刀用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抱入怀中,他走出了忍者的行列走向了公主随行人员的队伍中,那身红色的羽织毫无违和感的融入了色彩鲜艳的锦衣华服里,连带着末木垂着眼靠在马车上的身影都染上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华贵。
虽然气氛有些古怪,但好歹是不会出现流血事件了,总体而言对结果还算满意的公主非常开心的钻回了车厢中,她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出发了,瞬间一大票人就有条不紊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伴随着车轱辘转动发出的嘎吱声,这次的护送任务终于要开始了。
旗木卡卡西想让末木归队,但当他正要出声就看见刚才钻入马车中的公主掀开帘子露出了上半身,她冲着没有表情的末木眨了眨眼,竟清脆的笑了起来:“这位木叶的武士大人,可否请您来车厢内与我一叙?我看您身手不凡的样子,一定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吧?”
旗木卡卡西也做过不少贵族的护送任务了,但那些人一路上都只是摆足了架子尽干些惹人生厌的事情,他何曾见过邀请护送人“进车厢一叙”的情况!他瞥见公主那温婉明媚的笑容,瞥见她看向末木骤然亮了不少的眸子,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旗木卡卡西连忙前进了两步伸出手想要阻止眼下事态的发展,却不想末木居然也一改那满脸的肃杀,对公主温柔的笑了笑。
末木笑吟吟的冲公主微微一鞠躬,他没有真的钻入车厢,而是紧贴着公主车厢上的窗子行进,那距离能让他们互相触碰到对方却不会落入尴尬的局面去。
“您直接喊我末木就好。身手不凡是谬赞了,比起师傅来我还差得远。您想听什么?我确实还有一些经历有资格做为谈资卖弄一下。”
“唔,那既然提到了,末木先生不如就说说你的师傅吧?”
“好。我师傅的名讳是无双斋,他刀法非常厉害,被誉为剑豪……”
……
旗木卡卡西木然地盯着末木的后背,他就像是傻了一样看着队伍越走越远待在原地不动,直到因为看他不对劲心生疑惑的女性队员忍不住提醒自家队长再不动身就要看不见队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旗木卡卡西阴沉着脸色带着女性队员追赶上去,他透过面具的视线恨不得变成实质性的,他要用这视线捅穿末木那个王八蛋的心脏!
“那个,队长……”就算没被旗木卡卡西的视线定为目标,女性队员也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自家队长身上冒出的寒气,她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凑过去了一些,这般不怕死的精神全靠她坚韧的好奇心:“您和您的兄长……还睡在一起啊?”
“那又怎样。”
“啊哈哈……”接到回应的女性队员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话中的冰渣子一样居然笑着继续作死了:“你们关系真好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听上去就像威胁丈夫的妻子一样呢,普通的兄弟可不敢……开这种……玩笑……”
女性队员不敢说了。
她察觉到自家队长身上的寒意在这句话下居然消散了大半,心里咯噔一声视线就往旗木卡卡西露出的耳朵上扫去——果不其然已经被染红了,这颜色在他白色的碎发中特别的突兀,好认到想忽略都难。
女性队员:……
她内心全被卧槽两个字刷了屏,自家队长和末木的脸来来回回的在她眼前交替闪烁个不停,居然让她感到一阵眩晕。旗木卡卡西连忙伸出手扶了一下差点绊倒自己的自家队员,他想问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就被女性队员一把抓住了衣服,她用非常虚弱的声音冲旗木卡卡西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队长……您……有联系骨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