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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已然成长了很多的末木再次想起这件事来却实打实感到悲伤了,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起不自量力带来的自作自受,但对那名幻术师女孩而言,她失去了整个世界——就算那个世界未曾给予过她分毫温柔。
鸣人停止了哭泣,他睁大眼睛冲着说了一半开始发愣的末木咿咿呀呀的叫着,仿佛在催促他快点讲下去一样。陷入回忆的末木没有注意怀中孩子的样子,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连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也未曾发现。
“然后呢?”末木被这冷不丁冒出的发言吓了一跳,他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回过头去看到的便是正在脱下外套的旗木卡卡西,“那个女人失败了?”
“那当然啊?不然我可就死了!”末木瞪了他一眼,仿佛在控诉这个人听了半天也没吱声还平白吓了他一跳,然后他便收获了旗木卡卡西一个不客气的白眼,“她当时为了复活心上人到处作恶,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和同伴因此接受格里达尼亚的委托就杀了她,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到日后居然还能再见到她。”
“她找你索命来了?”旗木卡卡西脸上没有表情,这和他好奇心满满的追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儿能啊……”刚想调笑对方说法太离谱的末木突然想到事实实际上听起来更离谱,他讪笑着戳了戳鸣人软乎乎的脸,有些目光闪烁的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那边有个地方叫做死者宫殿。顾名思义,就是死后的人会在这里面作为敌人被召唤出来,是一个超变态的老头儿干的……最后这老头也被我们除掉了的。”
“那个幻术师女孩……哦,她叫艾达,那个老头利用了她对心上人的执念将她禁锢在五十层作为头目一样的存在。我们那时候去讨伐那里的时候让她解脱了。”
死者宫殿?
被闻所未闻的奇妙场所吸引了一瞬的旗木卡卡西压下自己变得有些亮的眸子,他收拾好了自己卸下的装备,慢条斯理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营造出一副他毫不在意的感觉,“你那边的世界挺有趣的。”
“才不有趣呢——”把已经停止哭泣却开始调皮捣蛋的鸣人放回婴儿床内,末木大大咧咧的随着旗木卡卡西坐下,伸手一抓就着他的杯子就用,丝毫没注意旗木卡卡西僵硬了的身体,“如果只是单纯有趣的话……海德林也不需要挑选那么多光之战士战斗了,我和我的队员也不会抛弃自己的一切,为了拯救艾欧泽亚而战了。”
末木仰着头,满脸惆怅的自顾自冲旗木卡卡西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吗卡卡西,虽然你失去了很多感到很痛,但……我连自己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侧过身直视了旗木卡卡西的眼睛,抬起手冲对方做了一个点在自己心脏上的动作,“我们这种被选为光之战士的人,从被选定的那一刻起就被剥夺了那之前的人生了,我的故乡在哪里,我的父母是谁,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像这种问题——统统不知道。”
末木看着旗木卡卡西露出惊愕的眼不由得苦笑起来,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丧气:
“我能回想起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坐在马车里,作为被选中的光之战士前往格里达尼亚的场景……所有光之战士都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家的概念,只有随时都可能战死的同伴,虽然说在母水晶光之加护的保护下很难被杀死,但也有特例……”
旗木卡卡西听到关键词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光之加护就是能让你快速痊愈的力量?你硬抗了尾兽玉没有死是不是也有这个东西存在的缘故?”
“是的,”被打了个岔的末木愣愣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脸上的表情在说起这逆天的恩赐时却是晦涩落寞的,“光之加护让我们更加骁勇善战,让我们比一般的战斗人员更加难以死去。”
——这个人不会轻易死去。
旗木卡卡西从这一大段话中提炼出了这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信息,他终于肯定末木不会像波风水门一样,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就突然死去。正当旗木卡卡西居然因此感到有些庆幸的时候,他耳边响起了末木带着苦涩的话语。
“但光之加护存在一天,我们作为光之战士,就要为拯救艾欧泽亚而战一天,”末木垂下眸子,阴影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既脆弱,又无奈,“直到死。”
被选中的人会失去之前的人生,同时连选择之后人生的权利都丧失了。
旗木卡卡西心里一紧,他看着末木落寞的脸,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摸了摸末木半合着的眼皮。
“你现在在木叶,不在艾欧泽亚。”
旗木卡卡西冲末木说着。
“你已经不是什么光之战士了,而且在这里……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末木有些惊讶的看着旗木卡卡西眉眼柔和了几分的面孔,被他刚说的话晃的半天没能回过神,像是又傻了一样定定的看着他。
“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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