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等价交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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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耐心重复：“我会帮你们夺回小灵顿的。”
“真的？！”灵顿队长激动得立刻站了起来，简易的折叠床都被他撞得往后一挪，发出滋呀一声。
屏风口突然挤进了好几个大脑袋，也都一脸惊喜地看向艾星，吓了旁边迷迷糊糊听艾星和灵顿较劲的女人一大跳。见自己已经被里面的人看到了，五个刚刚扒门缝偷听的大汉，干脆一个接一个的都从屏风口走了进来，因为地方太小，还把之前就一直在里头的那个雇佣兵给挤到了拐角：“乔，你往旁边去去。”
乔被挤得贴在屏风上，姿势特别尴尬，一张一直臭着的脸顿时摆不下去脸色了。
“你叫乔？”艾星友好的对脸色顿显委屈的雇佣兵点点头。她还记着这个人，刚刚就是他喂的尼伯莱斯糖果，说不准其实是个友善的……
乔被艾星这么一搭话，立马记起了表情管理，他刻意地哼唧了一声，扭过脸，表现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艾星：……是个蹭得累。
站在乔旁边的大汉一个巴掌糊到乔脑门上：“不好意思啊，乔他就是性格有点害羞，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乔脸被摁的贴在金属屏风上，傲娇表情顿时走形：“呸！放开我！”
“介绍一下，我们都是灵顿队长的副官，我叫伊索，这是獠，里奥和马萨。”左手摁着乔脑袋瓜子的大汉态度出奇友好地挨个介绍道，“里奥和獠是表兄弟，你随便喊，反正怎么叫他们听起来都一样……”
獠和里奥兄弟俩顿时忿忿发出抗议声。
马萨叹气，耿直道：“伊索，现在我们也不是副官了啊，权外的身份被摘除了，我们不过只是一支被星盗抢劫一空的普通雇佣兵小队。”
獠接着补刀：“不对啊，马萨，我们现在的人数也凑不齐一个小队。”
伊索皮笑肉不笑地伸出右手，狠狠捏住獠的嘴。
獠被伊索捏出嘟嘟唇，悲愤含糊道：“发开哦！”
艾星：“……”
为何这支舰队的副官都如此……不靠谱。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一支208人的舰队会几乎全部送到星盗手里了。
伊索的目光在艾星木然的脸上扫了一下，原本还盛着仿佛真心实意的友善的眼神顿时微冷下来：“希望你不要误会，x-78278星周围驻扎的星盗队伍每一支都超过五百人。”他勾起嘴角，“而且，我们现在也并没有那么信任你，只不过，既然要合作，为什么大家不高兴一点呢。”
艾星木着脸打断伊索本想营造的紧张对峙氛围：“太挤了，高兴不起来。”
一个原本只够放三个折叠床的小隔间一下挤进来十个人，原本被她腾开的男孩现在都快被挤到她怀里了……
男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统的关系，体温比手指的温度还要低得多，冰冷的就像一条真的蛇，艾星几乎有种错觉，仿佛他只要贴的稍微近一点，坚硬蛇鳞上的温度就要透过被子传进来。
“……”伊索高深莫测的表情卡在了脸上。
乔趁机挣开伊索的手，义正言辞：“我在最里面，你们靠外面的出去几个。”
獠和里奥立即盘腿坐到了男孩原本睡的床上，坚定地表示自己不走。
睡在最里面的女人这时候也看出来，这群雇佣兵暂时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于是怯怯地坐起身，先把自己裹了个结实，再挪出了一片空位，然后坚强示好道：“你你你你们可可可以坐一个到到到这里。”
紧张到结巴。
马萨比女人更紧张，后背都要贴到墙上：“你你你别瞎说，我还不不不想给小灵顿找后妈。”
我我我还想修炼成大魔法师。
灵顿深感丢脸：“别吵了！马萨，坐下。”
马萨苦着脸，颤颤巍巍坐在女人的床角，两个人之间留出老大一片空间，隔床相望，紧张颤抖。
艾星称赞：“阁下的队员真是……”艾星一时词穷，张嘴思索了半天，还是闭上了嘴巴，低头把男孩又往旁边推了推，权当没起过刚才那个话头，重新开头道，“和我说了这么多，又让队员都进来见了面，想必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直接被移到床角边儿的男孩不由：“……？”
艾星在男孩沉默的目光中扭过脸，佯装看不见，一脸正经对灵顿道：“礼尚往来，我们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星，这个……”
艾星自然地伸手，准备介绍一下男孩，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对了，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男孩的目光转向灵顿片刻，又很快转回艾星脸上：“尼伯莱斯。”
尼伯莱斯这几个字说的略用力，似乎想把冰冷的声音变成冰渣子砸在艾星脑袋上。
艾星厚脸皮装作熟视无睹，自然地接着道：“对，叫尼伯莱斯。我们俩是一块儿的。”她转头看向后面床上正和马萨同步颤抖的女人，“你呢？”
女人受惊抬头：“我我我吗？”她似乎没想到这居然还有她的事儿，蒙圈了一会才连忙道，“我没有名字，原先租房里的人都叫我茉莉。”
艾星递给茉莉一个安抚的眼神，想让她别那么紧张，抖得床都要塌了：“茉莉？是寓意着茉莉花一样的美丽吗？”
茉莉耷拉下头，小声道：“不是，因为在x-78278茉莉花是最便宜的花。”
艾星闭上了嘴巴：“……”
马萨看了眼艾星，哀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床抖得更厉害了。
这可是我们仅有的三张床，要是抖坏了可怎么办。
艾星决定放弃搭话，她扭回头，对灵顿道：“现在可以说一说小灵顿的情况了吧？我有很多问题，比如说为什么小灵顿的反应和平常的智能系统不一样？你们是不是给他安装了拟人系统？你们为什么这么看重一个智能系统，愿意为了它而给德曼卖命，甚至打破你们的原则？”
灵顿沉默了片刻。他本以为能够隐瞒点什么，但艾星的问题一环接一环，他不论隐瞒哪一部分都无法自圆其说。
“小灵顿，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灵顿最终低声道，“我们发现他产生自我意识已经不止一两年了，最初发现他的变化，是从三年前开始。我们当时吓了一跳，想要抹杀这个奇怪的意识，但最终我们还是留下了小灵顿。”
艾星脑子糊了一下：“稍等一下，你刚刚说，独立的生命，是什么意思？”
灵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给伊索打了个手势，还是让伊索带着獠和里奥出去守着德曼了，免得讲到一半被德曼撞破。
“小灵顿，有了自己的意识。”他认真的看着艾星的眼睛，似乎是想看清她眼中有没有任何一丝的恐惧或者贪婪，“和我们一样的作为人的意识。我们没有给他安装任何拟人系统，他是自己孕育出意识的。”
艾星张着嘴犯傻半晌，才干巴巴地问：“你是说，他成……成精了吗？”
灵顿也不太能说的清：“我也不清楚，但那应该不能算成精？”
艾星喃喃：“我以为我自己遇到的麻烦已经很离奇了，没想到还能遇到更离奇的事情。”
灵顿并没有从艾星黑色的眼中看到他所担忧的那些反应，他面色犹豫，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突兀地结束话题道：“我已经说完了，小灵顿的所有情况就是这样，你打算怎么修改他的第一所属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