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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鼓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刘启,此时马场众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刘启忙说:“众爱卿平身,今日听荣妃说道南郊马场举行了马球会,朕也带着皇子们来凑凑热闹。”又对着永昌侯夫人说:“不请自来,不知有没有打扰。”永昌侯夫人忙说:“陛下赏光,使此次马球会蓬荜生辉啊。”
刘启身边是荣妃娘娘,也就是荣飞燕的姐姐,身后跟着太子刘荣,程姬二子刘余,刘非,王娡之子刘彻,还有王儿姁的四个儿子刘越,刘寄,刘乘,刘舜。场上几人都下来见过了皇上,刘启高兴地说道:“今日激战正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朝青年才俊颇丰,实在是一大幸事。”顾廷烨、余家兄弟、齐衡、盛长柏并梁晗一齐谢过了刘启的夸奖,顾廷烨道:“马球场小打小闹不算什么,真正的好男儿当在战场为国杀敌,保家卫国。”“好!”刘启赞叹道:“这才是我朝男儿该有的气度。顾家小子,以后朕等你的精忠报国。”“谢陛下,我定必不虚今日所言。”后面的几个男儿也跟着说:“我等必将效忠皇上,保家卫国。”刘启龙心大悦,让身边小黄门赏了每人一套骑马服以示嘉奖。
阿娇见状,拉着刘启撒娇道:“舅舅不能只赏几位哥哥呀,看阿娇今日表现如何。”刘启一把抱过阿娇,捏了捏她圆鼓鼓的小脸道:“小阿娇巾帼不让须眉,颇有太祖时期文成公主之范,不愧是我的外甥女,自然当赏。”又看到了底下三个女孩子,顾廷烨齐衡几人乃公侯世子,刘启自是见过,可这女孩子们除了阿娇外都很是面生。荣妃在一旁道:“这位是盛紘盛大人的幼女盛明兰,那边那位是余阁老的孙女儿余嫣红,最边上这位是臣妾的幼妹飞燕。”刘启见三位小姑娘都是眉清目秀,穿上骑马服又多了几分英气,特别是荣飞燕和荣妃长得颇像,一身红衣显得元气满满。开心的说道:“都是我朝好儿女,赏,重重有赏。”四人各的了一套宫中的头面,又一齐谢过了皇上,各自换回常服在场下观战。余嫣然得了母亲的金簪,随着明兰阿娇坐下,心中欢喜不已。
刘启看着热闹,对着身后的皇子们说:“难得出宫,今日不拘着你们,也下场去玩一把吧。”几位皇子便商量着分组,刘启看着还未上场的俩外甥陈须陈融道:“你俩也下来,一起比一场。”两人忙应了,正好十人分成了两组,太子刘荣与刘余刘非并陈家兄弟一边,刘彻和小王美人的四个皇子一边,两队人马都换好了衣服上场准备开始。刘启看着马场上的皇子们道:“今日之赛原是好玩,但你们也都要显示自己的真正水平,之前昆仑地区进贡了几方玉砚台,便拿来做了彩头,奖给获胜的一方吧。” 顿时马场上的小厮将锣鼓击响,角逐搏击的气氛瞬间便浓了起来。
阿娇这边瞧着两方队伍,那边已由太子刘荣一方率先开球。刘荣打马而出,目光一闪,已经手起挥杆,球杖犹如残月翻舞,将小球如流星般迸飞,在空中遥遥化作一道灵动的弧线,跳跃翻滚着直击对方门前。于此同时全场众马兴奋嘶鸣,儿郎英气,尽皆冲出,女眷们也是奋力叫喊加油,场中顿时马蹄声便混做了一团,尘土飞扬,杂杳纷乱。
这男女混战中因怕伤着女眷,力度会有所克制,又称为文战,而这男子之间的奋战名曰武战,时间更长,战况也更加激烈。
刘彻跟在刘荣后面飞冲急追,只觉左右皆有人紧随而上,望见右侧乃是刘非,左侧却是陈融,刘越见三人并辔而出不由一怔,和刘彻对视了个眼色,便向右侧飞冲过去堵住刘荣。那边刘余一见刘越掉马,又观刘荣一球击中连忙回防,刘寄刘乘二人便左右随上,刘彻是快攻之势,果断地向东面飞冲,瞬间便和刘舜一东一西拱卫着刘荣摆开了阵势,陈须余光瞧了这边一眼,想从侧边帮助刘荣脱围。
刘荣见对方阵势攻守皆宜,行动更是迅捷,便知遇到了对手,两方人马相交,刘彻刘舜俩人位于两翼已阻住了自己的前路,而陈须想来帮着自己也被刘寄刘乘包住,而只觉身边一阵冷风带过,回防不及手中之球已到了刘彻手中。陈融策马紧逼,将刘彻攻势阻挡,刘余刘非二人从两端逼近刘彻,不然其前进分毫,刘彻回手把球传给了刘越,二人配合朝对方球门而去,顿时马蹄声交织在一处,拉开厮杀大战。
陈须跟着刘越,突然一出手,断球成功,立刻甩开与自己撕缠的刘越迅速策马回驰,变守为攻,直冲对方球门而去。刘越见陈须球断的干净利索,反应更是敏捷迅速,不由高呼一声:“好!”语落,陈须之球又被刘寄截去,拳头大的马球落处,早已是众矢之的,马球在各人手中球杆间转了几转,正当几人争逐不已之时一骑白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开刘荣和陈融阻势,飞冲而去,牙杆激划,夺球而下,正是刘彻。陈须见刘彻冲势极猛,交错而过间差点撞上陈融,不由心下暗惊,目光愈发炯然,只怕这样比下去会见血腥,心中暗念小心,策马愈发谨慎了起来。
陈融差点被撞了一下重心有些不稳,却亦迅速直追,在刘彻断球之后便又撕缠而上阻其飞进,然刘彻终是先着一步,将马球在杖头轻转往前飞送而出,探身挥杖,在马球尚未落地之时一杆漂亮击出,马球应声破门而入。这一球一气呵成,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马球已破门而入,刘启见着大喝一声好球。
这番激战之下却是一比一的平局,阿娇看着场上的状况,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不安。这边打的激烈,登时将场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刘彻这边刚掉转了马头准备回防,不知何人的球杆力道未衰恰恰击中了马首下方,那马受惊失蹄,刘彻毕竟年纪最小,控制不住飞驰的马匹,手中的球杆飞舞着恰又打中陈融那匹马的左眼,陈融的马刚刚有些平复躁动,被击了一下又狂暴起来,一阵横冲直撞。陈融忙丢了球杆,马缰也是脱手而出,只能死死抓着马鬃,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无奈马儿实在吃疼,冲势迅猛颠狂,此时刘荣离陈融最近,策马想帮助陈融控制住马匹,无奈马匹失控的厉害,两人一起滚下了马。
场下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场中出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太子刘荣和陈融倒地,而刘彻在几人的帮助下总算下了马,幸而只有些擦伤。阿娇一时间愣住了,待她回过神时大喊了一声:“融哥哥”便往场中冲了过去。而刘启赶忙派小黄门赶了马车来,将两人抬进了马车,护送着马车向马场的医舍那边去,又通知了宫中的御医前来。
御医确诊后道没有内伤,只是刘荣的胳膊和陈融的腿有几处骨折,需要好好休养几个月,又替两人包扎后,细细地叮嘱饮食的注意事项。阿娇没看清前因后果,只看到是刘彻的球杆惊了自家哥哥的马,狠狠的瞪了刘彻一眼,气呼呼的跟着堂邑侯府的车送陈融回家了。刘启见太子出事,心中也是烦躁,包扎收拾后也就带着荣妃皇子们回宫了。马球会出了这事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各家都收拾一下各自打道回府了。
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太子刘荣和陈融的伤,刘彻的擦伤还未处理,便让身边小厮擦了些药,目光有些阴沉,脑子里飞速思考着今日球场中究竟是何人使自己的马受惊引出事端。而另一车的刘荣,则是想着阿娇的那声融哥哥到底是在担心陈融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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