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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了自己好,还是不要太在意那些事比较好。但……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他果然还是挺在意当年他死后,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于是,龙昊去了图书馆,翻看了相关历史记录。
龙药师是个渣,或者说,无论哪个身份,他都是个渣。但这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是想变得合群,想拥有朋友、家人、爱人,但那个时候才降临这个世界没多久的他,还不是很能理解人类的情感,当然,即便到了现在,他也不是很理解就是了,但那个时候要更糟一些。
只要别人对他好,他也同样、甚至是会加倍对别人好,在这个过程里,他收获了数份爱恋,但他的印象中,爱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可别人给予的爱,他又无法狠心拒绝,所以,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只要对方不直接向他告白,他就可以一直装不知道下去,可一旦对方告白了,而他并不想和对方组建家庭时,他就会选择回避。他从不拒绝别人给他很多很多的爱,他也可以给别人很多很多的爱,只是,当一定要做出选择时,他就无法决定了。
就像那个时候,他喜欢柱间的同时,又没有明确拒绝扉间的接近,后来被泉奈追求的时候,仍然和斑暧昧不清。可他也同时知道,他们都不可能和自己远走高飞,而自己也不可能做到为某人献上唯一的爱。
爱一辈子了什么的,对他而言是十分不公平的事,人类的一辈子,能有多长?他们可以轻易的许下爱他一辈子的承诺,因为他们的一辈子本来就短得可怜。可他的一生,很漫长,在遇到他们之前,他已经经历了很漫长的时间了,这个时间长到世界诞生了又消亡,长到他忘却了身为人类时的一切。连自己的一切都能忘却,他们怎么能指望他在漫长的时光中,永远爱着他们呢?
别说是经历几万年、几亿年的时光,现在不过是百年时间罢了,他就已经放下和他们的那股过往了。当时很热烈的感情,如今也已经褪色成了老旧报纸,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也是保护他们的手段,因为,他真的爱某人爱到能忽视一切的话,那他一定会为那个人做任何事,他一定会让那个人长长久久陪伴自己,一旦为此打破了世界法则,那就距离毁灭了这个世界不远了。他可以爱着全世界,也可以被全世界爱着,唯独不能得到唯一。
龙昊叹息着合上了历史书,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在史书上也不过只是寥寥几页罢了,而关于他们的事,更是只有只言片语,他甚至都没有找到关于泉奈的记载,那只能证明,在木叶建立之前,泉奈就已经死了。死亡,除了对他以外,对所有人都很公平。
史书上说,斑因为和柱间理念不合,带着九尾回来袭击木叶,被柱间击毙于终焉之谷。而柱间在终焉之谷一战中元气大伤,没几年也去了。柱间死后,扉间成了二代火影,也是没几年,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牺牲了。真不可思议……在他的记忆里,他们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柱间那个时候刚开始蓄起头发,开着玩笑说:“待我长发及腰,药师娶我可好?”龙药师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人,他怔了一下后,就伸手帮对方将再次滑下来的发丝夹到耳后,认真的回复:“好。”但他终究没等到柱间长发及腰,柱间就已经和水户定亲了。
那个时候的扉间跟着他学习医术,扉间总是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任何问题一点就透,在医学方面,扉间是真的靠真才实学,不像柱间全靠天赋死撑。不过,朝夕相处久了,在教导人体经络穴位的时候,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些什么……
当时情况很复杂,在和兄弟两的关系没被互相知道时还好,但纸包不住火呗,龙药师还处在迷惘的时候,就被兄弟两个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了,这个时候千手家的兄弟爱可真是感天动地,互相谦让来推搡去的,完全没问过被他们推给对方的当事人的意见。
而作为当事人,龙药师明白了再待下去,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尴尬,而当时千手派人和他谈话,他这才知道了柱间和扉间,原来姓千手。千手家大概的意思就是感谢他将医术倾囊相授,并告知他千手和漩涡历代都联姻,然后给了他些财帛,委婉劝退了他。
那个时候收拾包袱离开的龙药师,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自由潇洒,只有一身落寞又狼狈的气场,仿佛就像个被豪门兄弟嫖完后给钱打发走的鸭……嘛,也算是好聚好散了,总比后来斑和泉奈对他仁慈多了。
他认识泉奈其实比认识柱间要早,那个时候,他刚走出种花家,来到了战乱的筒木家,意外救了才九岁的泉奈。当时的情况他谁也没提,连泉奈本人大概都不知道,他意外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被四个成年男子动手动脚,当时泉奈伤到了脑子,处于昏迷中,然后他就收拾了那四个猥琐变态,救了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