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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记忆
“什么啊,是新人吗。”
骨切表情恢复如常,语气沉了下来,擦干面庞上的汗,无意瞥到对方腰间的太刀。突然勾唇笑起。
“既然来到这里了,要不要来一场手合?”
他可还没有打够(消气)啊,虽然欺负新人不对,但这是来自前辈的指导——
“欸?你真是令人意外的有趣啊当然可以。”
鹤丸国永闻言,眼睛睁大几分,然后笑的非常爽朗,走了进来,想要走往拿木刀的地方,骨切神情不变的拔刀出鞘。刀尖垂向地面,狭长雪刃的刀尖离地面不过一公分的距离。
“我不认为木刀会尽兴啊。”
“哦呀?同感——!”
鹤丸国永拇指顶开本体拔刀出鞘,鎏金的眸子带了几分狂气,咧齿笑起。白刃相接碰撞在一起。清脆的金属声响在手合室,双方僵持不过一刻变同时退开拉出距离,骨切猛挥本体从对方下盘攻去,鹤丸国永及时垂臂双手握柄稳稳接下。
被划破的气流袭向双刃,双方雪白的发丝都在这一瞬间被刮起,骨切啧了一声,蹬膝顶向对方的小腹。鹤丸国永怕是知道会来这么一阴招,做好准备的迅速擦开紧紧相抵的两把刀,伸手握住对方未收回去的小腿,本准备趁机再来一击打个措不及防,但他估错了自己鞋子的防滑度和这手合室木板的光滑度。
“哇啊!!!”
鹤丸国永惊讶的张大嘴,无法控制的一个趔趄,就以握着对方小腿的姿势直直往前面倒去。骨切也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被狠狠撞到额头,他下意识松开本体被撞得晕乎乎的被推倒。
“嘶,疼疼疼”
鹤丸国永及时将本体松开用手臂撑住身体,耸动被撞得生疼的鼻子蹙起俊俏的一张脸,骨切也不好受的想要抚摸疼痛的额头,却发现对方用来支撑身躯的手臂牢牢压住了他的手腕。鹤丸国永的手掌被露指的软皮革手套裹住,压实骨切纤细的腕。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湿热。
骨切才意识到自己和他都出了汗,他喉咙此时也干涩的紧,不自觉的张口喘着气,平时苍白的脸因为热身运动有几分健康的气色。他看着离自己极近距离的俊美的脸,一时间踌躇该怎么开口,就被腿部的触感激的浑身抖了一下。
骨切瞪圆眼睛,呵斥。
“!等、你把手拿开!”
“欸、啊啊啊啊抱歉!!!”
鹤丸国永握着对方小腿的手随着鹤丸国永吃痛的颤抖无意识往前压了压,指腹摩挲在对方光滑的腿部肌肤,听到这声呵斥吓得赶紧起身放下对方的小腿。他慌乱的看向对方,骨切皱着眉坐起,摸着自己被压疼的手腕。
啧,肤色太白就是容易留下痕迹。骨切看着纤细森白的腕上那片红印不满的啐齿迸嗤出声。
鹤丸国永小心翼翼的蹲下来,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转腕看向那片红印,惊愕的瞪大鎏金的眼睛。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惊吓我带你去手入室!”
“哈啊?放心吧,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骨切麻利的站起身,将自己本体捡起,插回刀鞘,离开手入室前回头看向怔愣望着他的鹤丸国永,勾唇一笑。
“多、谢、指、教”
语调有些上扬显得俏皮,看得出对方的好心情。
鹤丸国永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缓缓站起。垂头看向自己刚刚压住对方手腕的掌心。
青年苍白到过分的肌肤因为汗水和加速流淌的血液变得红润许多,烟灰阴沉的眼充斥羞赧,没有了那分凉薄的清冷神情,显得整个表情都秀色可餐。
森白纤细的腕他清楚记得自己刚刚压下去的那种触感,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瘦削的腕骨,他下意识握紧几分,那惊悚可怖的红印就像束缚着对方的红色绳索。
鹤丸雪白的羽睫颤了颤,他感觉到对方残余的气息,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切割线——
骨切觉得手合后消气的差不多了,便闲情逸致的走在庭院里,停在了白日里询问堀川国广时的那棵樱花树下。
他喜欢樱花,特别是随风飞扬的樱瓣。夜幕中清冷月色给予夜樱几分梦幻的绮丽。
他静静站在那里,望着落英缤纷的场景,也不管和服沾了一身花瓣。
思念。
总感觉,莺丸他们描述的感情自己曾经深刻的感受到过。所以他理解这些同僚们的愿望,为他们得偿所愿感到欣慰。
啊,脖子又开始……骨切阖眸,抿着唇。隔着绷带抚摸莫名疼痛的咽喉,感觉呼吸都带着种灼热。
骨切抬手撩开发,将后颈绷带绑出的结解开,顿时灰白的绷带就散在肩头,骨切抚摸上脖颈那截发热的肌肤,和其他部位的光滑明显不同,凹凸粗糙。
他想他一定是忘记了什么,然后跟他脖颈的伤疤有必然的关系。
他阖眼沉吟片刻,觉得茫然凭着碎片一角还不够,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终,骨切叹了口气,将绷带熟练的绑了回去。
——切割线——
第二日,骨切起的很早,天还未亮。习惯性的洗漱完后走向厨房。
早餐时间,堀川国广和骨切一起忙碌好后才匆匆吃饭,当堀川走到大厅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喊住他。
“喂国广!饭我给你盛好了噢!”
有着和堀川国广同样眸色发色的高挑青年扬起手臂向这边挥了挥,嗓门洪亮,英俊阳光。
“我这就过去卡内桑!”
骨切端着两份饭菜,看着堀川开心的跑过去,扬唇莞尔。
他的运气的确不错。
三小时的刀是和泉守兼定,一小时三十分的刀是小夜左文字的兄长宗三左文字。至于鹤丸国永就是那把三小时二十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