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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不太好,尤其是在狭小封闭的空间,仿佛是封密严实的箱子被人抛入大海,水压透过木板挤压着箱内唯一的活物。
氧气被剥夺,窒息感充斥胸膛像有一只手狠狠攥紧心脏,唐恩忍不住紧扣自己的脖颈指甲刺入皮肤,她微微拱起后背,无声地喘息。
她看向地板的视线逐渐扭曲模糊 ,隐隐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她没有听清,她的脑内是一片混沌,就如神经错乱成一团无厘头的毛线团。
几十秒的时间她过的像是几十世纪,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唐恩以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
“唐恩,放轻松,放轻松,深呼吸,来深呼吸,没事的,都会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a刚从主空间回来就看见自家体验者痛苦的瘫倒在毛毯,它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放出精神力平复唐恩的情绪,口中还不断安抚道。
它看着身体蜷曲成虾状四肢抽搐的人,心里怒气不断攀升整个球都变了一个色调。
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嘶,a,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换个副本了。” 不多时唐恩就恢复了正常,她低声喃喃着,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进入肺腑,在体内游走一圈畅通无阻。
过了一会,她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她现在整个人像是围绕哥谭跑了十圈,衬衫早被汗水浸透了黏腻腻的紧贴着皮肤,难受极了。
“我记得副本注意事项手册有标注,在没有系统防护措施下寄体死亡,会对体验者精神造成无法挽回的创伤。” a似乎气急了,声音冷得掉渣,可说到最后就软化低落下去了,“明明检查报告显示你已完全康复。”
她往脸上泼了把水,冰凉的液体刺激着皮肤变成下的细胞,奇异的舒畅从尾骨爬过脊椎,她打了个激灵,大脑顿时清明过来。
“我也以为我已经康复了呢。”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a,贫瘠可怜的人生经历让人词穷语塞,倍感绝望,“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唐恩盯着镜子里男人的眼睛,试图将自己真诚的感情传达给意识空间里的a,可她盯着盯着就忘了初衷转而盯着镜中人的面孔。
镜子里的男人金发蓝眸典型的美国甜心,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金蓝搭配却是不同于常人的精致俊美,面无表情的神色和脖颈上点点的艳色,使其形成了不同于美国甜心的另一种美。
就如a所说的一样,寄体的模样处于人类颜值的巅峰。
他可真厉害,唐恩感叹了一句,拥有如此高的颜值还能在哥谭混得如鱼得水,可见其的手段与能力。
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条咸鱼废了,她悲伤的摸了摸自己非常好奇的喉结,然后脸色陡然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裤子的拉链。
“唐恩,等等!”
“!!!”
她看到了一团马赛克。
及时赶上的a长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这口气被硬生生卡在喉咙,它的体验者伸手抓住了那团马赛克。
“???”
“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手里触感真实,唐恩艰难的发声询问,她以为西泽尔是个女扮男装的妹子,没想到“他”真的是他。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两个好消息之一,再无姨妈痛了,开不开心?”a小小开了个玩笑,见其并没有缓和氛围,反而使唐恩脸色更加狰狞,立刻求生欲强烈的进入了正题。
“西泽尔本来是女性身体,但是在注入数据时除了差错,导致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男性,这本来是没什么的。”a顿了顿,看了眼镜中的人,继续道,“可坏就坏在这段数据产生了自我意识,然后她就不停的向总部申请变性,却一直不被同意。”
“等等,既然都产生意识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他呢?”唐恩打断了a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咬紧牙问道,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人丧生。
“放心,数据产生自我意识是很稀有的,他被送去主神那里学习去了。”a没想到还会有人问这种事,它停顿了几秒才回答,短暂的知识补充后,又开始了上面的话题。
“得到世界意识的认可本就不易,好不容易得到居住资格证,让寄体于此世界生成,主神是不允许被驱逐出去的事情发生。世界意识承认寄体生成的是男性,如果贸然改变性别,极易会被拒绝从而遭到驱逐。”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唐恩指指喉结,又指指下半身,好奇地问。
“这是一种高级文明世界的情趣用品,高度真实,西泽尔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定制的,这简直就是翻版的寄体。”a似乎对往事不堪回首,语气尽是复杂,“要想解开必须有密码。”
翻来覆去都在记忆中找不到关于密码的东西,唐恩抿紧了唇,撑在洗手池边缘的手青筋暴起,身上的衬衫早在谈话期间晾干,沉默半晌,她开口问道,
“第二件好事呢?”
“布鲁斯·韦恩将在半年后回归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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