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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老夫人睁开含怒的眼，“你们怎么伺候的？”
正堂跪倒一片。
先前听程星砸了别院她没反应，提到程宛，程老夫人反应比谁都大。
“回老夫人，这两天大姑娘心情很好，容色养的更胜往昔，谁知……谁知二姑娘会来……”声音越来越弱，对于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嬷嬷们一致决定：不背，谁闯的祸谁来收拾。
程老爷气的手掌发抖，眼里浮现一抹忧色：“娘，宛宛不吃不喝怎么行？别院被毁，咱们还是先把宛宛接回来吧。万一受了惊吓，没调养好，再惊了那位……”
临门一脚出了差错，程老夫人最见不得这种事，但没办法，“去把宛宛接回来吧，再去请大夫来，阿鼎，这事你亲自去做。”
“是，娘。”
“至于阿星……”程老夫人淡淡道：“养不教，父之过。”
程鼎身子一震，“我知道了，娘。”
别院的门打开，下人忙着收拾谁也没功夫抬头看一眼。这两日不将别院收拾妥当，不管来的是谁，都救不了他们。二姑娘做了孽却要他们收拾烂摊子，下人心里发苦，没注意到程鼎复杂的表情。
他一直以为嫡女温柔大方，偶尔犯点小错，不过是年少任性。如今连别院都敢砸，他压下火气。
“爹？”程宛迈着碎步走上前，“果然是爹，我都不敢认了。”
她乖巧行礼：“女儿见过爹。”
有坏事的嫡女，和懂事的庶女，程鼎想到日后庶女能够为他带来的好处，眼里多了抹温情：“怎么不敢认了？”
“爹把我送出来，不是不要女儿了吗？怎么还会过来？”
对上庶女那双清凉无辜的眼，程鼎一阵心堵，“胡闹！谁和你说的这些？你是爹的女儿，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爹怎么会不要你？”
“是二妹妹说的，她……她说了好些话，还砸了别院……”一滴泪从眼眶流出，程宛小脸惨白，看起来吓得不轻。
“好了，别说了，跟爹回家。”
如果没有权势地位的干涉，程鼎承认，他最喜欢这个女儿。宛宛是他心爱女人生的孩儿，怪只怪命运捉弄，有情人不能修成正果。这些天他脑子里全是娘灌输的富贵名利，做梦都想太子赶紧把宛宛收了，他们大人存着卑劣的心思，扭头又一本正经的来安慰女儿，程鼎别扭的皱起眉。
“爹，你可千万别怪罪二妹妹，她就是太想要爹的宠爱了，看在我的份上，您也不希望我初进府就闹得阖家不宁吧？若传扬出去，教女儿怎么做人？”
程鼎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爹比谁都盼着你们姐妹情深。”
“那就好，爹，我真的能回家吗？嫡母不会怪罪吧？”
“她怎么会怪罪？”
见她眼神畏惧，程鼎伸手抚摸她的头：“放宽心，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嫡母，身份放在那，只要你不犯错，她也无可指摘。”
“是，爹。”
……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两兄弟拉拉扯扯，来到别院门口。
顾沉一脸得意，“大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顾逊没看他，顾自整理衣袖。
“程家的秘密。”
“程家？”顾逊总算拿正眼看他，“你那日没去练武场，莫不是跑出来挖掘秘密了？”
顾沉笑道：“大哥，你别生气，我那天见有人放风筝故意把老鹰的眼睛扣去，心里好奇就跑了出来，不过，我如果不跑出来，就见不到这秘密了。”
他有心和顾逊维持表面兄弟情，其实一早他也知道，大哥很照顾他，在很多事上让着他，是他贪心不足，也是他不识好人心。
但有句话说的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就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日后分家产，不至于穷的叮当响。若他娶了程家宛宛，至少，在大哥面前，仿佛就多了那么一丝底气。
“大哥，程家行事有鬼，谁好端端的会把女儿养在外面？”顾沉上前，敲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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