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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鲁迅
一
中华民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为十八日在段祺瑞执政府前遇害的刘和珍杨德群〔2〕两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程君〔3〕,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刘和珍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1秒記鉒:ωωω.ъǎǹzんù11.cΘм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刘和珍生前就很爱看先生的文章。”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编辑的期刊,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预定了《莽原》〔4〕全年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
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二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5〕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6〕,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学校恢复旧观〔7〕,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四
我在十八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群众向执政府请愿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说卫队居然开枪,死伤至数百人,而刘和珍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有残到这地步。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和珍君,更何至于无端在府门前喋血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她自己的尸骸。还有一具,是杨德群君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因为身体上还有棍棒的伤痕。
但段政府就有令,说她们是“暴徒”!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她们是受人利用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她,刘和珍君,那时是欣然前往的。自然,请愿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罗网。但竟在执政府前中弹了,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张静淑〔8〕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弹,其一是手枪,立仆;同去的杨德群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刘和珍君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沉勇而友爱的杨德群君也死掉了,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只有一样沉勇而友爱的张静淑君还在医院里呻吟。当三个女子从容地转辗于文明人所发明的枪弹的攒射中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中国军人的屠戮妇婴的伟绩,八国联军的惩创学生的武功,不幸全被这几缕血痕抹杀了。
但是中外的杀人者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六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9〕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国的女性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女子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刘和珍君!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回。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徐志摩《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心绪纷乱,浮躁不安
魔门与静斋
黄易的各小说之间的直接联系,主要就是:圣门(魔门)和静斋的争霸线索。
往更高一层说,就是:边缘社会与主流社会的理念斗争经历。
而更通俗的讲法:静斋是执政党,魔门就是在野党联盟。隋末的大乱就象是现在的大选时所出现的必然乱况。大家角力执政,不断的朝各个实力派拉选票――具体方式无非是:演讲造势+杀人放火。
魔门和静斋均有一个至高无上的镇派秘籍:《天魔策》和《慈航剑典》。静斋更讲究出世的清净无为的修行。魔门却更看重入世的实现自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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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
在黄易的小说系列中,魔门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这个神秘的宗派渊远流长、人才辈出。
所谓魔门,自称“圣门”,就是一些还没有被剿灭的流派组成的联盟。本来他们都是因为反对儒学仁义礼智信那一套,斥之为虚伪愚民之学而饱受正统打压,甚至受到官方的缉捕,为了活命,也为了能让自己的思想能流传下去,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凭借各种手段来求生存。但是随着儒家学说的传播越来越广,正统地位越来越稳固,圣门的那些思想越来越难以被人接受,在世人眼中也越来越离经叛道不可理喻。于是在不明真相的普通人眼中,他们就基本上等于坏人了。他们本来只是一些有志难酬,有冤难申的失意人罢了。其实他们的思想当初也大多是为了救民于水火才会产生的。
早在群雄逐鹿的春秋战国之世,大地之上还没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周天子无视之),百家争鸣就意味着每种理念的推动者,都可以平等地向林立的候王推广着自己的思想。没有中心,就意味着没有边缘;没有一个人被高抬为永远正确的神,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被踩落为魔;所以在《寻秦记》的时代,还未有“魔门”的称呼。只有墨家等其他学派。
就拿墨家做比方,它的创始人墨翟艰苦修行,提出了“兼爱非攻”的思想,反对奢侈浪费,提倡发展生产。他创立墨者行会并担任首任钜子是想在国家之外还能有一只力量制止天下不义的战争,可惜的是他的后继者都是缺乏头脑的死士(项少龙除外,毕竟是穿越回来的),不怕送命,却没能力改变时世。在圣门中,属墨家的的门徒最不怕死,反击手段最激烈,也最遭记恨。圣门之所以会被称为魔门,一方面被所谓正道人士称之为魔鬼,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墨魔二字以讹传讹而来的。
秦国一统天下(在项少龙的帮助下?),汉室继秦而兴,君权开始膨胀而笼罩一切,官方意识形态亦随之成为天地间唯一响亮的声音: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于是一些原本亦曾活跃一时的阶层,由于价值取向与官方意识形态不尽相同甚且背道而弛,逐渐变得黯淡而失语。于是其中的一些有识之士,为了保存自己的理念,结成了以六卷《天魔策》为最高指导宗旨的共同联盟。他们与主流相悖,无法进入公众的视野,从而公众对于他们由于无法理解而产生了种种的揣测与传说,而他们的形象又进一步在这些揣测与传说中走样变形,这几乎也是所有被边缘化的团体的共同境遇。而主流话语对边缘团体的打压,在正统写法里,也就叫做“卫道伏魔”。同样,总有些想进入主流话语的团体,通过对边缘团体的打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从而取得主流话语辅翼的地位,比如佛、比如道,比如依附佛道两家的静斋,徐子陵所谓的“千年道魔之争”,大抵便由是而来。
这个联盟后来渐渐形成两派六道。开始还一直有个统领魔门的领袖,但是在隋朝正式分裂。
1.
阴癸派:阴可视为女性的象征。癸的字面意则为女子月事,另据《史记》称“癸之言揆也,言万物可揆度,故曰癸。”由是可见,阴癸二字实含有由女性而掌控天下的意思。
《天魔策》的核心,就一直掌握在阴癸派手中。此派有一个明显的原则:“男人掌握世界,女人通过掌握男人来掌握世界。
在《大唐双龙传》中,阴癸派是魔门第一大派。传到《破碎虚空》中,仍然是第一大派。在《覆雨翻云》中,赤尊信与韩柏再震声威。
主要代表人:阴后祝玉研、魔隐边不负、??、白清儿、单玉如、旦梅、闻采婷、林士宏、血手厉工、毕夜惊、烈日炎、符遥红、魔影邓解、鬼刀李开素、谢冲、凌志远、康圳、白广然、盗霸赤尊信、人狼卜敌、韩柏、陈贵妃、白芳华、白发柳摇枝、红颜花解语
其实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武则天,估计也是此派传人。
2.
花间派:黄易书中魔门分支中最早出现的名字,就是边荒传说结尾的魔门领袖:花间派慕清流。后世候希白琴棋书画,各种杂学无所不通,充分展现了花间派的社会身份――多姿多采的艺术家。他们的出身以及他们对于主流社会的相对融入程度,使得他们对于魔门同伴,相对而言保持着一分天然的优越感。而优越感最强的人,无疑是不世奇才石之轩。
忽然想到《天龙八部》的逍遥派,在武林正道如少林派眼里,不也是如此么?
主要代表人:慕清流、邪王石之轩、多情公子侯希白、花仙年怜丹
3.
邪极道:照理来说,这派才应该是魔门的核心。可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掌握魔门纲领《天魔策》,不过却拥有更恐怖的《道心种魔大法》大法。第一代邪帝谢泊不容于当时独尊儒术的正统社会,寄情医道。他发现“邪帝舍利”居然是跑到齐国古墓里,莫非是“摸金校尉”?看来《鬼吹灯》胡八一也得邪极道真传了。后世秘人向雨田,与魔师庞斑,终将邪极道道发扬到“极”至。
最好奇,边荒后半部书顶级高手向雨田――他究竟活了多少岁?到了大唐中,圣门四子居然是他的亲传徒弟!从东晋到唐朝,天啊,这不都已经成了散仙了么?什么祝后石怪都靠边站,。
注:邪极道自向雨田后分为四支:逆行派(尤鸟卷)、帝王谷(丁九重)、赤手教(周老叹)、媚惑宗(金环真)。元朝时隐居到蒙古,传蒙赤行再传魔师宫众人。
主要代表人:第一代邪帝谢泊、第十二代邪帝向雨田、倒行逆施尤鸟卷、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魔宗蒙赤行、魔师庞斑、楞严、小魔师方夜雨、黑白二仆、绝天、灭地、金煞、木煞、水柔晶、火煞、土煞、日煞、月煞、星煞
4.
补天阁:刺客。春秋战国开始,刺客就是一个非主流的边缘职业。他们所奉行的准则与正常人是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必须时刻准备抛家弃子、背叛亲朋。所以他们即使在魔门中,也没多少同伴。
主要代表人:影子刺客杨虚彦
5.
天莲宗:安隆是商会首领,不妨可以看成天莲宗的主要成分为:在重农抑商时代的被主流社会所排斥的商人。大胆推测,《边荒传说》中,与内九品第二位的桓玄(桓大司马),一起围杀外九品第二位的聂天环的魔门高手谯纵,也应该属于天莲宗。
主要代表人:谯纵、胖贾安隆、辅公佑。
6.
真传道:这个派别应该就是道教的魔化。此派分为道祖真传与老君观两派,然则两派都体现了原始道教的特征,即对男女房事的重视与研究。所以被主流道家宁道奇等不容。
主要代表人:子午剑左游仙、云雨双修辟守玄、妖道辟尘荣凤祥,可风道人,荣姣姣
7.
灭情道:由于席应属于刚出场就升天的人物,所以此道的资料不太了解。不过从这些人的言行举止初步分析,此道居然有点仿佛男性化的“阴癸派”,自然不入正道法眼。
主要代表人:天君席应、韦公公、许留宗、尹祖文
8.
魔相道:赵德言过于神秘,所以此道的资料不太了解。
主要代表人:魔帅赵德言、香玉山
注意:关于阴癸、花间、邪极三派,在早期创作的《破碎虚空》和《覆雨翻云》中的定义,与晚期创作的《大唐双龙传》和《边荒传说》中的定义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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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斋
“慈航静斋”与“净念禅宗”为自古以来守护中原文明的代表宗派,此二派除了框扶正义、导正世局之外、还着重上窥天道的修行。
静斋的创派祖师为汉朝的地尼,她和来自净念禅院的天僧共同著成了《慈航剑典》,并将剑典保存在静斋,使得剑典成为静斋的无上武功典籍,习得《剑典》中的“剑心通明”即可成为绝代剑客,并且有机会进入“死关”而达到进军天道的境界,历来达成此境界的只有地尼。而师妃暄和秦梦瑶都是以有破绽的“剑心通明”入世潜修的,都是假他人之力得窥大圆满极境的,先者借重徐子陵,后者得助于韩柏。
提出一点:静斋的“死关”应和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划等号,两者都是天人之道中修行的法则,一正一邪,殊途同归,只是魔种大成能进窥“破碎虚空”,而“死关”得破却是肉身成佛,灰飞烟灭。其实两者间的差距是:魔种大圆满是“生”,死关大圆满是“死”,前者能尽情享受“天人之道”大圆满“生”的喜悦,后者虽也登“天人之道”的大圆满,却“死”的不留痕迹,这也是慈航静斋千百年来未有一人能“破碎虚”的原因。纯粹从“佛”“道”的角度来说,“坐化”与“飞升”是同属一层次的圆满之境,但在黄易书中“破碎虚空”实是武学的最高层次,“死关”在书中被定意为“天人之道”的极境,它给修行者提供了进窥“破碎虚空”的机会和通道,“死关”的最终定论用四个字来形容比较恰当:“不死不悟”。但在“死才得悟”的情况下明显比“魔种”逊色一线。这是一“生”一“死”的对比,有“生”才能踏入黄易定下的极境“破碎虚空”,而有“死”肯定失去了这个机会。黄易明显偏重道家玄学,所以“飞升”被定为了武学的最高层次,在黄易的武侠世界中,追求极境“破碎虚空”成为了每个武者毕生的心愿和终极梦想。
静斋实是中国两大宗教结合而成的产物。它是出身于佛道而又坚持自己的方式向天道迈进,应该是中国的宗教的最有前途的法子。其实力绝比不上圣门全盛之时盛极而衰的根基。然而她们却有着莫大的支持力量,那就是在封建时代愚民至深的宗教。然其又根本不遵守宗教所戒,大使用“美人计”、“离间计”等等出家中人做不出的手段来成就她们的利益。
主要代表人:碧秀心、梵清惠、师妃暄、言静庵、靳冰云、秦梦瑶
最明显的表现:静斋选出的杰出弟子从《覆雨翻云》到《大唐双龙传》,派到江湖去厮混的传人都是绝世美女,而且这些人都不剃光头当尼姑,其动机就颇为暧昧。而这些美女在行走江湖时总会刻意接近有实力的人物,让这些人拜倒石榴裙下,这些人就成了“静斋党”的基层干部。例如,宋缺和解晖与梵清惠的相遇,对于宋缺来说,也许是“佛前500次的叩首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但是对于梵清惠,却是一次刻意的“佛特地指引我来度你”。不过当她看出宋缺虽对自己有兴趣,但自主性极强,就撇开宋缺与解晖眉来眼去,于是解晖就入了“静斋党”。寇仲,徐子陵和师妃暄就是这样的翻板。
哎,这也难怪。静斋与魔门相争,在双方都掌握了足够强大的实力面前,又还有多少人还能保持自我不被迷失。更何况乱世本就是用实力说话的世界,为了达成目的,物尽其用才是成王之道。天下是他们相争的棋盘,而其他争夺世俗权利的众人,不过他们手中的旗子。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信念和对方的信念对与错而已。而渐渐偏离了他们的本来宗旨。
这时,静斋在小说中代表着早已经制定好的世俗规矩,而魔门就是那些潜于暗流的边缘观念了。其实单单以慈航静斋创建的初衷而言,本是一心抱持良愿,怎奈何后世误解,这个慈航静斋与当今世界上众多的礼教一样在渐行渐远中走进了保守与固步自封的死胡同。
既出世,又入世,掌握两极归一的方法,把这两者统合在一起,也就能自然而然的掌握天地之至理。这就可以解释静斋的行为为何有出世入世的矛盾。
选择李世民没有错,错在方法和手段。静斋本没有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李世民的江山有多少是靠师妃暄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过来的?大唐的天下到底是李世民还是师妃暄的?
师妃暄并没有把握到两极归一的方法,入世重而出世轻。因此也造成了李家江山并非铁板一块,证据就是明空。
但是,到了言静庵时代的静斋,又是真正把握到了两极归一的方法吗?
外传
外传一:天下
茫茫太空,浩瀚宇宙!
某星球,某未知区域!
滚滚江水,东流不歇!夜空中,星光璀璨,无月团圆!
一匹白马奋蹄疾驰,向江边的某处而去!
江岸某处,山坡之上,一排排黑甲骑兵严阵以待,当前一人,盔甲鲜明,手握长刀,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一股稳若山岳的气势扑面而来!
山坡下,一群毫无阵形,面容疲惫的军卒用刀撑着地面,粗重的喘息声散入江风之中,前头一人,浑身鲜血,一双虎目中满是血丝,直直的看着山坡上的那人,像一头噬人的豹子!
前方是浩浩江水,后面是铁甲精兵……
那大汉抬头看看满天的星光,回头看看跟着自己的弟兄!
“弟兄们,咱们如今到这步田地,你们后不后悔?”那大汉大声喊道!
“不后悔!”那些疲兵们大声喊道,四野震惊!
“好,好男儿,一身英雄胆,再随俺老白痛快的杀一场,弟兄们杀上阎罗殿,再反他娘的一回!”大汉举起大刀,仰首向天!
“杀上阎罗殿!再反他娘的一回!”那些疲惫不堪的军卒们喊着口号,刀尖高举。
一股绝然的气势直冲天际!
山坡上那黑色盔甲的人静静的看着,轻轻的抬手,用力的挥下!
“杀!”
伴随着这声呐喊,两方人马冲向对方,乱战开始了……
两个头领战在一处!
“老白,只要你放下刀,咱们还是好兄弟,秦王说过……”
“李靖,莫再说,这个天下不是他李老二一个人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子天生不服输!就是看不惯!咋的?”
“……”
鲜血飞溅,那些疲兵们悍不畏死的向前冲去,迎着飞扬的马蹄,翻飞的钢刀……
战局惨烈之极!
“大哥!”
混战之中,一匹白马疾驰而至,马上之人腾空而起,飞身扑入乱军之中,双手接住一人,转身飞回,兔起鹘落之间,已显绝顶高手的风范!
“兄弟,你咋来了呢?”大汉嘴角鲜血直流!
“我,我来晚了,大哥,咱们回家吧!”那人看着大汉的模样,双目噙泪!
“家?”大汉愣了愣神!
“咱们回荥阳,龙头府,那个小房间里……”
“呵呵,龙头府早就被毁了!兄弟,咱们回不去了!”大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突然警醒道“俺的弟兄呢?”
回头看时,战况早已结束,黑甲军严整的立在远处,满地尸身,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空中!
“哈哈,兄弟说的在理,俺这辈子斗不过他李老二,可是俺就是不服!凭啥俺不能坐天下?”
“大哥,不要再说了,咱们走,看那个敢拦!”此言一出,一股强烈的杀机像利箭般四下射出!
“俺不走,俺的兄弟都在这,俺要带着这些弟兄一起走,到阎罗殿去!给俺一刀,死在你手里俺心里痛快!”
“大哥……”来人已经泪流满面!
“哭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以后怎么跟我混!”
“洛阳城里,咱们几个把酒笑谈天下,何等痛快,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
“你自去过你快活的日子,俺还要给这些弟兄一个交代,打一个天下给他们过过瘾!”
“小默,俺不想要天下,俺想回太湖……”声音逐渐低沉,渐不可闻!
“……”
江水呜咽,在尸横遍野的大地上,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夜风里摇摆不定,猛然间,那人抬头看天,猩红的眸子里杀气冲天,对着上苍大声喊道:
“天下,天下……”
璀璨星空下,一颗流星划过……
外传二:星空
同一星空下!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头戴纱帽,轻纱蒙面的女子看着正在上演的戏码,娇弱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一个黑脸大汉站在她的身后,一双虎目中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二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女子抬头看天,心里默默的问道,“我完成了你的嘱托,我不欠你的了!”
不知不觉间泪水湿透面纱……
“公主,该回去了!”身后的黑脸大汉劝说道。
“秦将军,你和他以前也是好兄弟,你,你去陪陪他吧!”
“俺老秦不会安慰人,俺就陪他醉一场!他***,俺最受不了这个!”大汉擦了一把眼泪,提着一坛酒,大步奔下坡去!
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
女子痴痴的看着那颗流星,夜露湿透衣衫,一无所觉……
千里之外的某个院落里,一个青衣老者静静的抬头看着那颗流星划过,默然无语!
“将星陨落,国之不幸!”半晌之后,老者开口!
“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老者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天空,在那颗流星即将消失于天边之际,正东方一颗昏暗的星星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猩红如血,照亮半个天空……
“帝星如血,大乱将起,这个天下,唉……”老者摇头,转身回屋!
“如今天下群雄割据,战乱不断,早就乱成一锅粥啦!还能怎么个乱法?”女子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得!”老者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秦始皇帝,一统六国,杀戮苍生,终成千古一帝!而这位,杀的决不会比那位少。天下,天下……”
老者的背影竟带着几分萧索,身后的女子看着那颗突放光芒的星星,兴趣盎然!
千里之外的某座寺庙里,一个白眉白须的僧人闭目静坐,突然心念一动,身形已到院中的槐树之下,抬头正看到猩红如血的光芒笼罩着东方的天际,僧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哈哈哈哈,天下,天下……”僧人仰天大笑!
突然,僧人看到那颗星星四周有十几颗小星星同时发出柔和的光,试图化解那如血的光芒……
“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阻我者死!”此刻的僧人目露凶光,唳气尽现!
千里之外的某座庵堂里,一身淄衣的尼姑看着天空中纷乱的星象!
“杀星已现,天下必乱!”女尼转身说道。
“师傅,弟子不懂,如今江南江北大局已定,为何还要设局杀害白将军,这样大乱又起,何日才能……”烛火映照之下,一身白衣的少女沉声问道。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魔门把持江南,等他们根基稳固之时,一定会挑起战乱,到时候一样会天下大乱!”
“那如今该如何?”
“当年你秀心师伯以身饲虎,何等伟大!如今你到他身边去,趁机杀了他!”
“可是弟子……”
“为师知道你和她的纠葛,情字害人!不过你要为千百万受苦的黎民百姓着想!”
“是,师傅!”女子出门,抬头看天!
空中血色浓郁,山林中群鸟乱舞,叫声惶恐凄切!
“这个天下,你也要来争吗?”女子心里默念,泪水悄然滑落……
千里之外的某个亭子里,两个女子静坐品茶!
“师傅,快看,那颗星星好亮呀!”少女欢呼道。
“哼,净斋那些尼姑竟然出此下策,如今自食其果,也是活该!”
“那我们就……”少女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嗯,你去吧!”
少女的身体轻盈的划过屋顶树梢,脸上带着得意地笑容……
“看你这次还能不能逃过我的手心!”
亭子里的女子看着猩红色的星空,轻轻叹息……
那光芒越来越盛,似乎要吞噬整个天空……
南方偏远之地,山城之中!
“大兄,怎么看?”
“天命不可违,让师道早作准备!入主中原!”
“可李家已占据半壁江山,如今出兵……”
“哈哈,杀星出,天下乱,谁敢挡路?李家首当其冲,我们只要看准形势,必能成就大业!”这个声音中霸气十足!
“爹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一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看星星!”
“……”
某个普通的院落里!
“妹妹,快出来看星星!”一个小男孩喊道。
“那颗星星真亮,哥哥,给小莲摘下来好不好!”小女孩撒娇道。
“好,等哥哥长大了,把整个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要,那小莲不就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小女孩不依道。
“那,那怎么办?”小男孩挠挠头,不知所措道。
“哥哥真笨,再把星星挂到天上就好了!”小女孩咯咯笑道。
天空中,星芒如血,映红整个天下……
洛阳沙漠,天色微明!
一颗散发着光与热的陨石落在沙漠的深处,瞬间被黄沙覆盖……
时光流逝,时事变迁!
公元二零零八年一月一日,一个叫李默的年轻人驱车到洛阳,想趁着元旦假期看看著名的龙门石窟!
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景物流转,车上的导航系统全都失灵,车子像被磁铁吸引着一样缓缓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车停风止,李默走出车门,抬头看天!
天空中晦暗不明,漩涡一样的气流盘旋不止!
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圆球形物体从沙漠深处飘出,慢慢的飘到李默身边,李默好奇的看了看,顿时被里面的奇异景象吸引,再探头看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吸进球体之内……
那颗球状物体向着天空中的漩涡飞去,直到消失……
是开始,还是结局……
外传三:结局
长安,皇宫,某处!
夜色如水,明月高挂!
两个男子并立于台阶之上,抬头看着那轮圆月!四周护卫林立,一女子牵马在台阶之下!
“宋兄,今日一别,他日江湖再见!”其中一男子走下两步,回身抱拳拱手!
“李兄,师道替天下万民谢你!”台阶上的男子也拱手行礼!
“别说这些,我生性懒散,过不惯这种日子!”那男子抬头看着远处的宫殿,“还是江湖逍遥自在!”
“李兄放得下,却要师道劳碌一生!”台阶上的男子苦笑道。
“哈哈,能者多劳嘛,你比我做的好!”
“李兄,咱们永远是好兄弟!”
“皇上,草民告退!”那男子突然躬身,将要下跪!
“爱卿平身!”台阶上的男子慌忙扶住!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这处宫门就叫玄武门吧,我喜欢这个名字!”那男子说完,转身走下台阶!
看着台阶下的女子,他的眼神异常地温柔,他牵着那女子的小手,向远处走去……
“大哥,咱们去哪?”女子漆黑的眸子里溢满欢乐!
“这么高兴,一看就没有当皇后的命!”
“我才不想当皇后呢,我就喜欢做个小丫环!”
“好吧!咱们回家!”男子翻身上马,伸出手去拉女子!
“大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骑马,让我来吧!”女子娇嗔一声,纵身到男子身前,驭马前行!
男子紧紧抱着女子的腰肢,把头贴在女子的背上,低声说着什么……
浓浓夜色里,长安古道上,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纵马出长安,随手弃江山!
长安,皇宫,玄武门!
台阶上的男子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叹息……
“智叔,把人撤了吧!”
“微臣遵旨!”
黑暗中出现一个长须老者,一挥手,四周顿时有无数手持弩弓的兵卒匆匆离去,还有些一看就是一流高手的人物缓缓退场。
“江湖传言,净斋一战,他已经武功尽废,消息可靠吗?”男子回头问道。
“据说当武功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会返璞归真,看上去和普通人无异,大兄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可是却感悟到了这个层次!”老者心向往之的答道。
“如画江山,真的就这么舍弃吗?我能做得到吗?”男子看着巍巍宫台,眼光飘落远处!
“大兄曾说过,此人天纵奇才,却无大志,唯一虑者,是一情字!当年白将军江边殒命,此人的无边杀气直冲天际,引动天星错位,造成这些年的征战!可谓兄弟情重!”老者低头长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真是好气魄!”男子看着冷清的宫殿,一股惆怅之情油然而生!
“天下,从此会寂寞许多……”
长安,跃马桥!
一白衣女子赤足如雪,轻盈的走在桥身上,就像走在开满鲜花的庭院里!
女子远远的看着一匹骏马奔驰在长安城的大道上,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死小默,这辈子也别想甩掉我!”
夜风轻拂,一轮圆月照在清冷的桥身上,桥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某庵堂,一女尼看着一轮明月,手上的一张纸笺飘落到地上……
在月光的照拂下,纸上的的字迹犹如幼儿涂鸦,可见写字之人心绪纷乱。
“师傅,弟子不肖,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承诺,还天下一个太平,弟子也要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女尼转身,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像,喃喃自语……
“秀心,阿缺,我,我做错了吗?”
山脚下,一白衣身影在林间穿梭,面纱被树枝划落,露出一张美丽绝俗的容颜……
蜀地,竹林摇曳,沙沙作响!
一女子静静的坐在一方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支竹箫!
月光流转,女子面上泪痕未干,一老僧悄然出现在女子身后,默然无言!
“你走吧!”女子轻声说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他已经平安出了长安城,在去荥阳的路上!你,你……”老僧迟疑道。
“你以我为饵,让他与慈航净斋决斗,完成你多年心愿,如今他武功尽失,被迫禅位,你让我如何面对他!”女子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他和我不一样,不在乎什么天下,你去找他!不然,不然我就去杀了他!”老僧眼中杀机顿现!
“你敢!”女子霍然起身,清丽的面容上满是怒意!
“我邪王说到做到,十天之内你不去找他,我去找他!”老僧说完,飘然远去。
竹林里,女子呆呆得站着,片刻后,拿起桌上的竹箫,脸上一片坚定的神色……
待女子走后,老僧出现,静静的看着那个石凳,脸上忽喜忽忧……
“希望你了解为父的良苦用心……秀心,我来陪你了!”
明月照在竹林之间,恍然间,一个丽人从竹林里缓缓走来……
某庵堂,一女尼跪在蒲团上轻声诵着经文,门被推开,月光如水般泻了进来……
“秀秀!”一男子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