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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需要劝了,我答应还不行吗?”刘远一摆手,打断了妇人的威吓,转头向姨娘道,”阿娘,烦你将施家婚书取来。”
姨娘一愣。这还是大郎第一次开口叫自己娘,一时百感交集,许久方缓缓道:“大郎,兹事体大。是不是亲家那边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刘远冷冷一笑,“别人看不上咱们,咱们何必将脸帖上去给人打。再说人家也没说错,我刘大郎就是这样的混帐,败家子,牛魔王,怎么配得上施家的千金小姐。”
“啍!自己倒也知道。省了老娘口舌。”妇人在旁哼了一声,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阿娘,去拿来吧。”刘远摆了摆手。
刘王氏看了看刘远,又看了看女儿,见女儿也轻轻点头,方转身回里间去了。
一会儿,刘王氏抱了个紫色小木盒出来,当众打开木盒,取出一张暗红的纸。
刘远接过看了看,见上面写有施家女的生辰。 这应该就是古时的庚贴了。
“请收好了。”
刘远点点头,走到桌边,将庚贴往桌上一丢。
妇人起身拿起,看了看,收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慢!贵府小姐庚贴还给了你。我哥的呢?”二娘上前阻拦道。
“谁知到哪去了。或许早让夫子撕了。”妇人不屑道。
“那你不能走,先将庚贴还来,拿我哥的庚贴来换。”二娘道。
“咦,一个破落人家的混帐子庚贴,谁希罕吗?”妇人鄙夷道。
“算了。不过一张纸,没必要穷究。”见二娘还待要说,刘远上前,将妹妹拉到一边。
“嘿嘿,倒还知道眉高眼低。”妇人撇撇嘴,带着几人,一摆一摆就要出门。
“慢!”刘远沉声喝道。
“刘家子,你待怎地。”妇人扭过肥硕的身子,傲然道。
“倒没想怎地。”刘远笑了笑,指了指满厅的碎盘破盏,“今日,你们施家看不上我刘大郎,要退婚也算是理所应当,但打砸我家算怎么回事?”
“砸你家又待怎地,就算烧了你家又如何!”妇人冷笑道,“不过一个破落的商贾人家!你当你还是什么大人吗?不过区区一个巡检小吏,我家大人一句话,你就得回家蹲着?我告诉你刘大郎,放明白些,我家大人可是施县尉施大人!”
门外众街坊一时无声。县中都传遍了,随着县令 峰辞官归乡,施县尉代行县令职务,不亚于县中的土皇帝。
“哦,若姓施的发句话,我这个巡检小吏的职事自是当不成了。不过,现在我还是河口巡检。”刘远淡淡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身为一天河口巡检,自当得尽一天职责。”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如何?”妇人哂笑道。
“没想如何你。万事抬不过个現字。今日你登门,却是不该砸我家厅堂,威吓我阿娘。”刘远道。
“砸了又如何?威吓了又如何?”
“这样吧,念施刘两家原来的旧情分,你去给我阿娘道个谦,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施、刘两家各不相干。”刘远道。
“呸,让我给一个破落户的妾室道谦,没得辱了我施家门楣。谁让她这般下贱,不将我家小姐庚贴交出来的。”妇人啐了一口。
“呵呵。不道谦是吧。”刘远冷笑了一声,冲门外喝道:“谢宁!”
“到。”谢宁忙领着十来个兄弟,提着长棍,按着腰刀跑了上来。
“无故打砸良善人家,辱骂主人,按我巡检营规矩,该如何处置。”刘远冷冷道。
“小则杖责,大则格杀。”谢宁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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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刘家子,你莫得吓唬老娘,老娘就站在这,看你奈老娘如何。老娘倒要看看,在这铅山还有谁敢动老娘一根毫毛。”妇人不屑地横了刘远一眼,几个随从也走上前,将妇人护在中间。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街邻们面面相觑,有些人更想上前相劝,让刘远息事宁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区区县尉。”刘远一摆手,喝道,“拿下。抗拒者格杀勿论!”
“是。”谢贤应了声,领着几个兄弟上前。几个也不抽腰刀,将木棍当长枪使,朝妇人与几个随从就齐刷刷地捅了过去。
妇人和几个随从一时懵了,一时都被棍子捅倒在地。
“那妇人是首恶,重打他二十棍,丢回施家。”刘远手一摆。
两个巡兵将妇人拖到一张长櫈上,另两个巡兵上前,抡起棍就朝妇人肥硕屁股打了下去。顷刻间,在妇人杀猪般尖叫声中各打了十棍。
二十棍过后,妇人已不能功了,爬在木櫈上有气无力地乱哼哼。
“持她抬上,滚!”刘远怒喝一声。
妇人带来的几个随从爬起身,将妇人搬腿的搬肥,搬胳膊的搬胳膊,抬起妇人,在众街邻的哄笑声中狼狈离去。
“大郎,如今施家定不肯干休。要不要让山哥去一趟永坪?”厅内,二娘看了看门外乱哄哄的场景,有些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