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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你说的那个琉璃也烧了一些出来,可都五颜六色约,而且都是一个个的圆珠,没有你说的那种透明、平整的,怎么做成镜子?”
“应该是原料的问题。”刘远想了想道,“做透明琉璃要挑纯净些的白色石英沙。只要多试,终究能做出来的。”
“一时出不了透明的也没关系。有色的琉璃也是极其珍贵的,市面上堪比金珠。琉璃作坊的工匠们正寻思用琉璃制成器物。这器物若成,说价值连城也不夸张。想不到区区砂粒即能制成如此美仑美奂的东西,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刘山笑道。
“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这东西和香洗一样,以后出的人多了,也就平常了。”刘远淡淡地提醒道。
“大郎这个放心好了。香洗和琉璃作坊防守得甚为严密。除了几个信得过的主事外,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子。琉璃作坊的用的那个叫纯碱的东西,我都让人磨成细粉,再拿出去的。平时,场外都有人守着。”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方子早晚还是会流出去的。”刘远摇了摇头。
无论是肥皂还是琉璃,成分就这么两样,制造工艺也不太复杂,有心人只要盯着刘家采购的大宗物品,再试着做就能成了。要想严保密方,除非如西方的威尼斯保守制作玻璃镜的密方一般,将工场放到一个孤僻的海岛上。可这样,还是难挡法国人钻营,终叫他们将密方偷了出去。
“只要保密个三年五载,也够咱们狠狠攒上一大笔银钱了。我看张永这小子急着出去,肯定就是见猎心喜,想尽快将琉璃卖到临安去。”刘山微微笑道。
“随他吧。外面的事还真要一个人去把持。这琉璃再好,也不能真的当金子银子使。趁着新奇,换些钱回来正好。”刘远道,“琉璃方子保密是重要,但也不能耽误研制,希望他们能把透明琉璃早日试制出来。只要不断地出了新东西,旧东西的方子既使被有心人学了去,咱们也不怕。有些方子,过了一时定时也没有保密的必要,既使没被人学去,我也准备公开。”
“大郎怎么要公开方子?这些东西可都堪比金山银川!”刘山有些不解道。
“以前和你提过,这些方子并不是我刘家研制出来的,而是得自一个人传授。那人传我这些,也没贪图什么,无非是想借我刘家之手,将此等东西公之于众,造福天下百姓。若我等一直秘而不宣,贪图其带来的银钱,倒负了那人期望了。”刘远半真半假道。
“咱们获利,大多用于整军备战,使百姓免遭鞑子屠杀掳掠,算不得有负那人期望。再说,我们建了这么工坊,让这么多百姓有钱挣,有饭吃,不也算造福了百姓。”刘山道。
“是啊。但凭我刘家一家之力,终究有限,目前受益的也只有紫溪周边的百姓,与天下万众来说,微不足道。你看,那人传给我们方子不下十余种,但如今只有香洗、琉璃算有些进展,炼钢,水泥等利国利民之法还未见丝毫眉目,也不知何年能成。他日若再遇那人,大郎我心中有愧啊?”刘远叹道,
“那大郎的意思是,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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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公之于众?”刘山颇有些不舍道。
“冒然公之于众自不可行,有些若让蒙古人得去,岂不是如虎添翼。”刘远摇摇头道,“火药、投石、铳炮等能强国强兵之术自当严加管理,秘而不宣,香皂、炼铁、水泥、制糖、制盐、造车等富民、便民之术倒可推之于众。”
“没了香洗、砂糖这块的利润,咱们今年可就有些紧了。”刘山筹箸道。
“山哥误会了。”刘远笑道,“我说宣之于众并不是要立即公之于众。何况,公之于众的方式也还可以量榷的。”
“哦。大郎意思是?”
“香洗、琉璃等乃是我们收入大头,且过个三、两年,看情况再说。炼铁、水泥等耗时费力,又投入巨大的,我们大可将秘方有偿转让给适合的人,或者找人合伙共营,技术秘方折成股份。如此,秘方不独为我刘家一家享之,也算公之于众了。”
哦,”刘山恍然地点点头。相比于秘方留在手中独自生产谋利,有偿转让分享给他人,提前获取利益,即减少了投入,规避了风险,银钱可来得更快了。大郎不傻啊!
“山哥,以咱们人手、精力是管理不好这一大摊子的。”刘远继续道,“有些东西,咱们必须紧紧攥在手心里,有些咱们只要远远牵制,有些咱们却须放手。火药、铳炮等与吾等性命攸关的东西咱们必须紧紧抓在手中,香洗、琉璃是咱们主要收入,目前也不宜放手;炼钢、水泥独自投资费时耗力,如可能的话,我们倒可以与人合股,即减少我资金投入,但必须以我为主;制衣、修筑等事不如包给别人去做,我们亲力亲为,不仅劳心劳力,而且浪费不少。那个准备办的衣袍作坊不如停了吧。”
“衣袍停了倒好办,今后巡检队、护卫队衣袍鞋袿向外采买就是。可是紫溪这边到处修房修路,若没有咱们管理怎么办?”刘山沉吟了一会,道。
“咱们扶助一些专事修筑队伍出来。”“修筑队伍?”“对,就是将一些工匠集合起来,我们将要修的房子、要修的道路折成价款发包给他们。他们如何管理我们不插手,我们只管按约定付银钱,他们自己招人招工匠,负责按事先约定,按工期按质量交付,我们按约定验收,结清工款就行。”刘远道。
“这个倒方便。现在也有好少工头到咱们手头接些活,自行招人去做,宛若大郎说的修筑队,只是接的活小些。”刘山点头道。
“以后,就称之为建筑工程公司吧。可以独资,也可以合资。”刘远一挥手,直将后世名称拉了过来。
“咱们要修的路太多了,恐怕一时难以找到能接这种大活的。即然能合股,要不咱们自已也成立一个公司,承接一些没人敢接的大活计。”刘山思讨了一会,道。
“也成,不过,新成立的建筑工程单独核算,自负盈亏。我们发包活计时公开招标,一视同仁,决不偏倚。主事的薪资、待遇与公司绩效挂钩。”
“我看,不如就象家中的一些行当一般,许以主事们红利或者让主事参股好了。经营的好,多得红利,经营不当,或亏损了,主事收入减少。如此不怕那些主事不尽心。”刘山笑道。
“山哥这办法好。以后,香洗、琉璃等作坊也如此管理吧。现在香洗场也算我们兄弟合伙搞的,改成股份公司,让些股份出来,或卖或奖,给那些主事们。”刘远点了点头。
南宋这个时代是华夏历史上商贸最为盛行的时期,除却没有后世某某工厂、某某公司的名头外,各种商业形式应有尽有,独资、合伙并不罕见。
“那还不把那帮主事乐坏了。香洗现在是只能下金蛋的金鸡。”刘山笑道。
“有钱大家赚吧。”刘远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大郎不是吝啬的人。跟着我大郎,做得好,挣得多;不尽心,偷奸耍活,早早走路。”
“大郎这法子好。若都这样,以后我只消吩咐下去,放手让那帮主事去做,平日只消查查帐,分分钱,那多省心。”刘山笑道。
“本就该如此。”刘远道,“咱们以后摊子越铺越大,各种作坊越建越多,山哥你就是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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