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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着洺恣换了班，苏檸倒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藏经阁里的看门小童，一月足有十两金，而那凌妙上次输了个精光，用脚想想也知道她想干啥。
说来，也是怪难受的，旁人收弟子，多数是为了传承衣钵，比如紫云，也有少数是为了收钱，比如凌妙，而极少数的人，比如她，一边得费心费力地稳住自己的形象，一边还得做好事悄悄留名。
啧啧啧，人生真是难啊！
苏檸估摸着时间，起身出了门，趁着找书的时间，她还偷溜下山买了罐脂粉，涂上去时，眼下一片乌青，多显憔悴。
她拿着心经出去，脸上还带着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推开门，洺恣正好守在门口，见她出来，他倒是先笑了，“澄鹤仙君不是会御剑之术吗？何故步上若洵殿呢？”
苏檸假意维持的笑容有一丝丝龟裂：“是会的，却怕你不知，通会一声。”
“原来如此……”洺恣拖长了尾音，虽是一脸恭敬，嘴上说的话却不大好听，“想来仙君都是应该会密语传音吧？”
“有意思吗，洺恣？”苏檸脾气不大好，听他这么一闹，更加装不下去了。
“没意思。”他也不装了，坦坦荡荡地开口道。
苏檸笑得有些瘆人，刚想开口，便听到洺恣的下一句话：“可你坑了我师父，所以我师父坑了我，总而言之，是你坑了我。”
苏檸被气笑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夸他思维缜密，亦或是该骂他真能扯。
她坑人？
也不看看她的身份。
她！昆山派鼎鼎大名的澄鹤仙君！富可敌国的澄鹤仙君！会在意凌妙那一点小钱？
“你这孩子，可真是个……大聪明，嗯，大聪明。”苏檸摸了摸洺恣的狗头，几乎是紧咬着牙关，说出的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