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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军一边在河边烧火做饭,一边派人不断远远向篝火内和山上喊话投降,因有篝火、浓烟、树林阻挡,看不清李左军虚实。
李左弩军突然从背后杀了过来,蒙恬军丢盔弃甲一路向西逃命,却被涧河桥上的弩车挡住去路。
蒙恬军前后受敌,北面是渭河,西面是涧河,背后是弩军,唯有南面大山一条出路,全军乱哄哄向山里逃,李左令人停了攻击,远远喊话道:“蒙恬小贼,今日放你一马,再敢欺到小爷头上,见你一次揍一次。”
山上站出来一个小白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左,阴鸷地道:“李氏小儿,你等着,谋家与你誓不两立。”
李左大怒,令弩车向蒙恬射击,因为仰射掌握不好精度,箭矢哗啦啦一片射在蒙恬脚下山石中,亲兵急急架起蒙恬躲入山林逃命去了。
经此一事,李左与蒙恬正式结了仇,但事件的起因却透着蹊跷。
蒙恬跟随蒙武伐楚熬资历,大败于燕项之手,不仅没受处分,反而因为蒙武出任王翦副将而高升了。
蒙恬这时候跑来和自己作对干什么?以禁宵为名抓捕李左亲兵,郡守可是武职,不受民法约束,这是欺自己还没到任履职,打擦边球。
李信战败去职,王翦刚刚上任,蒙武留任为副,潼关以东的军队都受他俩统领,蒙恬到底是私自行动,还是受蒙武指使?如果自己绕道而行,到显得理亏害怕了。
卫婕的一句话提醒了李左:“广阳郡是王翦和蒙恬打下的地盘,我们可能抢了别人的东西。”
这样看来,蒙恬的行为不仅是想扣押李左,而且想让李左的广阳郡守当不成。
蒙恬是把广阳郡当做自家的私产了,广阳郡的驻军很可能是蒙恬的军队,这个郡守没那么好当。
李左亲军就地扎营,命人看守好抓获的军卒,招来一伍骑兵,吩咐伍长道:“执我信令,亲手将此信交给王翦,没有处理结果不要回来。”
当天下午,斥候回报,一只数万人的部队从潼关远远向李左驻地疾驰而来,其中携带有大量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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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破甲弩车,很可能是冲着李左军来的,预计一个时辰到达。
李左摸着下巴,冷笑道:“打了小的,老子来报仇了,真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土匪。
弩车撤到涧河之后,将俘虏全部捆绑在涧河前,骑兵留一伍迎客,如果受到攻击,立即向山上跑。其它骑兵全部上山埋伏,守好山道,没有命令不许露面。”
潼关军的哨兵远远来到涧河前看了一眼,见到河对面捆绑的俘虏和打着“广阳郡守李”大旗的骑兵,又折头跑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潼关军缓缓打起一片“王”子大旗缓缓醒了过来。
李左前哨骑兵迎了上去,大声高声喊道:“广阳郡守上任,驻军于此,来将通名?”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捆成一串的俘虏,和涧河后面一字排开的弩车,军士从两边让开一条路,一员小将从大军中间缓缓亮了出来。
“本将乃是王大将军的偏将王离,让你家郡守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