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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士从睡梦中苏醒。
睡眼惺忪的他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双眼，起身准备着衣。
“嗯？”瞥见被子上他那本该整齐摆放在床尾的衣物，博士立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一把扯过外套披上，踩着拖鞋坐到一旁的电脑前打开机子。果然，现在已经是他入睡那天的两天后。
“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情况越来越危险了！”博士迅速回到床边换上剩下的装束，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嘲笑道，“我睡前换下的明明不是不是这一套，还把我当傻瓜呢。”
“我有预感，再不做点什么就来不及了。”他顾不上洗漱，一边想着一边迅速地冲出自己的私人舱，向着实验舱奔去，“现在正好是休息日，或许我可以找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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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三栖母舰“希望”号上的脑科学研究专家，登上希望号这三年来，林博士一直致力于探究人脑的机能奥秘。为了获取更多资金，林博士参加了好几项由人类和平共同体（hpc）安全理事会和科学研究院主导下的研究计划，以保障自己的学术研究进程。
几个星期前，他终于说服了舰长和hpc上层将研究员杨汶招入自己的研究团队，合作开发实验装备。
杨汶是一位卓越的网络工程师和出色的发明家，拥有格外出众的科学素养。他凭借自己设计的声波防御系统进入hpc工作，并参与了hpc安全理事会的“塞壬”计划，增强了hpc的军事力量。然而，在参与“塞壬”计划期间，杨汶利用hpc资源私下研制声波装置的行为，由于他的疏忽与失误，“希望”号一度系统瘫痪，险些导致舰上人员殒命。尽管杨汶自愿接受相应的处分，只求将功补过，但在杨汶开发出新一代声波武器后，hpc还是把他转移到另外的岗位。
“别忘了那天你也在场，博士，你也见识了他的所作所为。”舰长山姆·怀特严肃地说道，“要是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我可不敢保证舰上的人员的性命。”
“我明白，舰长。”林博士点头说道，“等装备完成了，我会履行对hpc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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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汶的帮助下，林博士的研究装置“魔目”一代顺利诞生。
佩戴“魔目”装置的人，能通过感受他人脑电波的方式判断人的情况状况，但装置功效相对有限，性能还需提升。在博士的设想中，“魔目”装置经过不断改进，不仅能更准确地读取生物的情感，甚至还能实现佩戴者间的脑电波交流。
现如今，凭借先进的a.i.技术，两个不同母语的人能打破语言隔阂进行交流，但博士依然认为过于依赖a.i.进行日常交流存在很大隐患。
“等装置改进成熟了，佩戴它的人就能进行直接的交流，不再需要第三方的转译，效率将大大提升。”林博士对杨汶说道。
杨汶抚摸着“魔目”装置，赞许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博士，我也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不过嘛……”他忽然望向林博士，话锋随即一转，“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博士。”
“啥？”林博士一怔，“你想说什么？”
杨汶冷冷一笑，伸出食指在博士跟前晃了晃。
“在人类手中，科技转化为武器这一过程是不可避免的。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帮助hpc将完成这一必然过程的人，当未来我制造的武器摧残生命之时，承担骂名的也依然是我。”杨汶看着博士的神情，抿了抿嘴唇，“脑电波交流、读取情感……‘魔目’的潜力是巨大的，只要得到完全开发，再融合其他技术，它还可以走更远……”
“不行！”林博士打断了杨汶的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既然你知道历史上那些惨剧，那就不要再往那个方面想了。我不会往武器方向研究的，杨汶。”
“哈，那好吧，军事方面的问题暂且不谈。”杨汶摆了摆手，向着实验舱的门踱了两步，回头说道，“但在以后‘魔目’便捷人们的生活的同时，你也会发现，一切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美好。”
“科技当然不是完美的，‘魔目’也一样。”林博士有些烦躁地说道，“比方说，‘魔目’自然不会受到翻译行业和a.i.行业的欢迎，但并不能完全取代什么，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呵呵~” 听了林博士这番话，杨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怜悯般地朝着林博士笑了笑，笑过几声后摇了摇头，戏谑地打了个响指，转身准备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博士冲着杨汶的背影有些恼火地说道，见杨汶装作没听见似地准备离开，气呼呼地上前几步一把扯住杨汶的领子，恼火地盯着杨汶的双眼。
看见博士恼怒的样子，杨汶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戳了戳博士胸前的研究员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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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的才华丝毫不亚于‘希望’号上其他研究员。”杨汶像看可怜虫一样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博士，又打了一个响指，“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天真吧。”
“你，你……”林博士又是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牌子，又把目光重新投向杨汶。
“该松手了，博士。”见博士抓着他领子的手没有放松，他的眼神逐渐凶狠，语气添了几分威胁。
林博士忿忿地盯着杨汶的双眼，默默地深吸几口气后，还是松开了抓住杨汶衣领的手指。
杨汶理了理衣领，转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不必担心，博士。”杨汶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不会放在心上，在‘魔目’正式完成前，我们的合作不会停止，研究也将继续。”
看着杨汶离开的身影，林博士欲言又止，板起的面孔渐渐放松，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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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魔目”二代终于问世。
上一次是由杨汶佩戴试验，于是这一次林博士亲自上阵，坐在试验区域的椅子上，戴上了“魔目”。
“这一代装置我想办法减轻了重量，以后可能会更轻。”杨汶坐在操作台后，示意实验助理汪一民坐在博士对面的椅子上，“现在感觉如何，博士？”
“还好，我的视野中已经显示出小汪的情感状态了。”林博士惊喜地说，“有些紧张，但是心情很好。”
“没错，博士。”杨汶看向助理，向他比了个手势询问是否属实，汪一民点了点头，“好，我们开始正式的试验。”
杨汶打开博士背后的屏幕，把情感词语和一些图片轮番打在上面。
“害怕！”博士说道，助理点点头，杨汶把凶恶怪物的图片换成了一只萌萌的小兔子。
“哦这次是比较舒缓高兴，不过刚才的害怕还有一点在慢慢消逝。”
……
“这次是啊~啊，爱。”
连续做了十几次测试，博士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实验区域的门自动打开，坐在博士对面的汪一民急忙起身出去，看上去有些内急，杨汶则拿着一杯水，放到博士旁边。
“你先喝点水，得清醒一下了，博士，实验还没有完成呢。”
“嗯。”
